电光石火间!
卫凌风的右手已如毒蛇出洞,刁钻至极地穿过防御空隙,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姜玉麟的手腕脉门!
手臂骤然发力,猛地反拧其双臂!
同时脚下步伐一错,腰身发力,一个乾脆利落的俯身下压!
一声闷响!
姜玉麟已被他面朝上死死地按在了冰凉的甲板上,动弹不得!
江风鸣咽,月光清冷。
若非卫凌风刻意选了这远离尘囂的僻静江心,此刻两个大男人这般“纠缠”的场面,难免引人浮想联翩。
卫凌风的力道並不大,轻轻掐著姜玉麟的脖子道笑道:
“当年江上初遇,也是这样一条船,也是这样被我按在甲板上,灌了满肚子的江水,滋味还记得吧?”
说著他空余的左手,猛然抓住了姜玉麟脖子上的血红色小珠子道:
“我问过姜老了,你母亲过世时,並未留下任何特殊物件。
而这东西,当初你我共浴云霞汤时,你就贴身戴著,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后来我怎么借你都不给我看。
如果说非怀疑有什么东西与姜玉瓏变成姜玉麟有关,唯一值得怀疑的就只有这东西了。”
姜玉瓏在幻顏珠的束缚下,眼神剧烈波动,惊惧、哀求、绝望—-种种情绪交织。
卫凌风感觉到了身下身体的细微颤抖,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我始终把这当做最后不得已的办法,甚至想再等等再用,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珠子和你是什么关係?
若它是借尸还魂、维繫你存在於你兄长体內的邪物—若摘下它你会魂飞魄散吧?”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心:
“不过每每看到你那眼神,我觉得你还是期待著些什么的,另外还有你送的那件新换下来还带著银丝的內衣褻裤。
我想你是想暗示我什么的,如果只是纪念,似乎没有必要那么著急脱下自己刚穿著的並且你刚刚虽然嘴硬反抗,但是却並没有达到搏命的程度,所以我觉得你本身其实是希望我来的!
但这毕竟只是推测,所以,玉瓏,我们赌一把!大哥只能赌,是这该死的珠子困住了你!
如果赌错了,我会想办法挽救的!”
姜玉瓏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激动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等著被自己当做奇蹟一样的大哥动手。
“来啦!”
卫凌风说著闭上眼!抓著那枚血红色的珠子猛然一拽。
啦!
一声细微的裂帛声!
就在幻顏珠离体的瞬间一卫凌风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身下那具属於成年男子的身体,如同被戳破的皮筏,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內塌陷缩小!
完了!
难道赌错了?!
卫凌风的心瞬间沉入冰窟,上船前,他特意查看了那个能预知危机的金色锦囊,確认没有示警才敢动手的啊!
难道那珠子这真的是维繫她存在的基石?!
然而·
预想中的消散並未发生。
身下的人缩小到一定范围便迅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