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勾起唇角解释道:
“还记得吗?当时我给岳擎兄弟下的,是只对男人见效的那种情药—
他刻意顿了顿,望著“姜玉麟”眼中一闪而逝的惊:
“其实,当时我也给你下了一样的药,原本我是想借著你药劲儿上来,带你去青楼把酒言欢,顺便了解一下姜家如今的情况。
结果呢?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你,完、全、没、反、应!”
姜玉瓏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
没成想这里居然藏会有破绽!
对啊,男女的形象,身形,样貌,哪怕气劲都能改变,但是男女的身体本质却不变,对不同药物的反应也无法改变!
这是幻顏珠也无法改变的!
看著对方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惊骇,卫凌风语气反而更加从容:
“当然啦,严谨点儿说,光凭这点,我还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太监阴阳人什么的。
所以,我又试了一次,还记得岳兄弟想去青楼画舫,找我给他下情药那次吧?
你也意外中招了,其实那不是意外,的確是我下的毒,不过你们两个中的毒不一样,你那份只有女人才会有反应。”
姜玉瓏心中嘆服:大哥还是大哥!这样的破局之法,简直闻所未闻!
然而,那该死的幻顏珠仍在顽固地散发看禁铜作用,姜玉麟端起酒杯,脸上的茫然恰到好处:
“卫兄说笑了!或许是当时药量不足?又或是我体质特殊?”
卫凌风朗声笑起来:
“说得有理!所以这次你的酒里,我下了翻倍的情药。”
“噗!”
姜玉麟一口酒喷了出来,狼狐不堪地呛咳道:
“咳咳咳·这只能说明我体质確实异於常人罢了!卫兄何必揪著不放?”
对於姜玉麟的句句否认,卫凌风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嘴硬到底,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意外,反而带著一种“看你还能编多久”的从容笑意,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
“行,就算你体质特殊,天生就是女子底子;就算你这一路对我掏心掏肺好得犯规,只是出於兄弟情义;就算那些不经意间流露的属於玉瓏的小习惯全是意外;就算姜小姐墓前刚摆上就消失的贡品,都是被山里的伶俐小兽叼走了一一这些,你统统都不认也没关係。”
卫凌风话音未落,眼神陡然一凝,右手闪电般探出!
蛋ll!
数道凌厉的血色煞气如同活蛇般激射而出!
姜玉麟脸色骤变,几乎是本能地身形急闪,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那些煞气却並非以伤人为目的,它们甫一接触到他逸散的气劲,便如同骨之蛆般瞬间缠绕渗透,沾染其上!
下一刻,令人震撼的景象出现了:
整个船舱之內,无数道纤细黏稠,仿佛拥有生命的血红色气劲疯狂蔓延,將姜玉麟牢牢困锁在中央!
在这片由他自身气劲被“染色”而显形的猩红蛛网中,姜玉麟想要收回却又被限制住。
卫凌风这才踏前一步道:
“那就请你说说,这一身精纯嫻熟的《玄微照幽经》气劲生丝,又是从何而来的?”
看像有些无措的姜玉麟,卫凌风也承认了自己的失算:
“说来挺尷尬的,这《玄微照幽经》我的確只练得了皮毛,从未见过它登堂入室是何等风采。而且这功法又內敛得很,即便用了也难以察觉。
所以我始终没往这方面想,可那天在江边,你我切,你那料敌於先的提前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