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妹妹惊怒交加的脸,姜玉麟知道,她也许是唯一可能活著带出真相的人了,姜玉麟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剧痛解释道:
“根源根源出在二叔姜弘尔他他根本不是爷爷姜鹏亲生的儿子!他是旁支为了维繫族內平衡,过继到爷爷这一房的。而他真正的血脉亲族,据说是在爷爷当年角逐族长之位时殞命了。
二叔不知从——。从何种渠道,查清了自己的身世,这才有了想夺权的念头,同时——他不知如何—。。。。得知了我姜家守著龙鳞!他既想坐上那族长位置。更想拥有龙鳞!这才有了——。他与金水帮张起帆·里应外合,布下这场毒计!”
他猛地咳嗽起来,缓了片刻才续道:
“趁著爹在龙血湖秘境之中。。闭关突破的关键时刻,他们。里应外合,由他暗中。。彻底破坏了秘境开口机关!將爹。生生困死在了那只能进。。不能出的绝地死境之中!而后。便是雷霆清洗!我和爷爷—被他们囚禁关押—逼问龙鳞的下落—更派人绑架你,来胁迫爷爷。但爷爷是那种时刻以家族利益为重的人,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姜玉瓏惊道:
“哥,咱们姜家真的有龙鳞?!”
姜玉麟因激动牵动伤势,猛地咳嗽了几声,才虚弱却肯定地点头:
“有的,但此事绝密,除歷代族长与及继任者外,无人知晓。龙鳞-被秘密供奉在宗祠深处,以法阵引动其吸纳天地气运佑我姜家绵延昌盛如此既保家族繁荣,亦免遭外人凯,引发无穷祸端———“
姜玉瓏尝试给哥哥处理伤口,同时询问道:
“后来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姜玉麟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当时姜弘尔告诉我和爷爷,说爹已经被杀了,我们没有等来救援便信以为真,觉得没有。其他希望了,於是爷爷他。。便尝试通过给龙鳞许愿扭转乾坤。
可—。—咱们的龙鳞,经年累月滋养家族气运其力早已。。几近枯竭,如——。何能能许下扭转乾坤之愿?所以爷爷他以生命为代价,以命力填补-那近乎耗竭的气运,搏得一个许愿的机会。
爷爷—。。仙逝后我依照他的遗命。许下了那个。——。愿望:愿我姜家—爷爷这一脉在世后人有有力挽狂澜者!救家族於水火!诛尽叛逆!重掌族长之位!”
爷爷临终將龙鳞託付给我他定定是以为那个力挽狂澜之人会是我—所以临死前將龙鳞託付给了我,只可惜这个人不是我,我也不配是。
姜弘尔寻不到龙鳞。恼羞成怒对我严刑拷打逼问龙鳞下落我正是这才从他那疯狂地逼问中——套话得知——爹他竟还活著!只是被囚禁在了——龙血湖秘境之中!”
这峰迴路转的真相,让姜玉瓏的心揪成一团,她强压下震惊与悲痛询问道:
“哥!那个龙血湖的秘境到底要怎么才能打开啊?”
姜玉麟深吸一口气,凝聚最后一点清明,解释道:
“出口机关已被那叛贼姜弘尔彻底毁坏!如今唯有一法:想要打开只能將那里彻底毁掉,
你可还记得龙血湖畔的。那座石亭?”
姜玉瓏用力点头:“记得!就在那儿附近!”
“亭子中央立著一个石镜原本需要族长或继任族长亲自前往,以自身鲜血在石镜上写下一个『破”字!只要血书成字,石镜便会引动湖心阵枢令整个秘境入口彻底崩塌!爹—和你那位朋友便能得救!”
姜玉瓏猛然起身道:
“哥!我这就背你出去!咱们去救爹!”
姜玉麟却重重地摇了摇头:
“不———。不行。。玉瓏,那石镜——。认得是我这张脸,姜弘尔那狗贼知道秘境的进出口可以依靠族长或继任族长的面容开启,所以他也想到了可能会有什么其他手段,这才毁了我的容,如今那石镜认不出我的容貌,当时父亲就已经告诉过我了,摧毁秘境事关重大,石镜必须確认族长的血和面容。”
姜玉瓏脑筋转得飞快,声音猛地拔高:
“龙鳞!不是还有龙鳞吗?用龙鳞许愿!许愿让哥哥的身体和脸也全都恢復!只要能让哥你走到石镜前不就行了吗?”
“傻丫头—”姜玉麟吃力地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妹妹颤抖的手背:
“你忘了龙鳞的气运早就耗尽了?许愿—。得有人自愿燃尽性命做引子才能让它再次回应一次祈愿”
姜玉瓏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抓著哥哥的手道:
“那让我来!哥!用我的命!我用命做引子!换一次许愿的机会!你许愿恢復身体,然后去救爹!去杀了姜弘尔那个混蛋!”
姜玉麟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
那个蛮横无理、被他捧在手心里、却又固执刁蛮的小妹何时有了这份甘愿为亲人赴死的勇气?
姜玉麟抬手握了握妹妹的小手,满是血雾的脸上强撑著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