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所以刚才你根本就是在故意要我!是不是?就算不用我瞎指挥,凭你自己的本事也能轻鬆干掉他们对不对?!你你都要嚇死我了!大坏蛋!”
卫凌风长臂一揽,直接將她小巧的身子楼近,结实的手臂箍住了那不堪一握的纤腰,笑吟吟地解释道:
“那可不是哦,刚刚我斩杀每一个匪徒,都是完完全全按照你的指挥做的,一步都没错!
你应该能清晰地感应到吧?我的所有动作和时机,都是根据你的命令完成的!所以,今晚能脱险,实实在在都是靠你啊。”
他微微俯身,摸看姜玉瓏的额头笑道:
“换句话说,就算我的眼睛真被石灰迷伤了,有你在旁边指挥,我们一样能杀出重围,安然无恙!
怎么样?现在总该相信自己的能力了吧?经歷这番血战,小傢伙找回点自信没有?”
这番话如同温热的暖流注入心田,驱散了姜玉瓏心中的那点小怨念,那股源自战斗胜利的骄傲感悄悄滋长起来。
然而姜玉瓏细细回想刚才的战斗细节,又狐疑地摸了摸卫凌风的胸腹:
“不对啊大哥!刚刚我好像分明感觉到你—你被他们划了一刀!”
卫凌风无所谓地耸耸肩,隨手在自己肋下按了按,那里確实有一道新比较浅的伤口:
“流点血而已,不这样见点红,怎么能逼出我们玉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魄和潜力呢?不这样,你怎么会豁出去不顾一切地指挥?放心,我有分寸,不碍事。”
姜玉瓏闻言立刻撕下衣服还算乾净的里衬,给他包扎止血,又气又急地吐槽:
“哪有这样的?大哥你也太乱来了!我会好好练功!我会努力的!真的用不著你你用这样自残的办法来逼我呀—笨蛋大哥—“
卫凌风任由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包扎,看著她因心疼和焦急而微微泛红的小脸,捏了捏小脸解释道:
“明天你就要出发了,前路不知还有多少凶险等著。不趁著现在给你来个特训,让你在绝境里真正爆发一次,亲身体会到你有多强,我怎么放心得下?”
他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欣慰的感慨:
“不过,经歷了今天晚上的这些事情,无论是被偷袭时的临危不乱,还是后来指挥战斗时的准確判断、那份在血光里进发的勇气和决心—都让我发现,我们玉瓏真的是有勇有谋,心性沉稳得很!
最关键的是,这套《玄微照幽经》的感知力,你运使得已经相当纯熟,看你这样子,明天出发我就放心了。”
姜玉瓏听了这番肯定,真诚的小声嘟道:
“人家以前只是懒,只是任性胡闹,又不是笨。我只是只是特別特別特別討厌承担责任罢了,因为我担心承担可怕的后果。”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很认真的反省道:
“就像刚才,我是真的担心万一指挥错了让大哥你死掉了怎么办?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喘不过气来!但是现在—”
她抬起头,虽然双眼依旧灰无神,但那小脸上却透著坚定:
“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看著小傢伙似乎又有一些成长,卫凌风笑道:
“好了,別感慨了,咱们去审审这两个傢伙!”
两名被泼醒的匪徒,猛地一激灵,刚想开口就叫骂,就看到了林子里遍地的尸体,而且他们还都认识,一个活口都没有,两人被嚇的瞬间汗毛直立。
卫凌风单手提刀按在两人的脖子上:
“识相点,问什么答什么。”
“爷爷饶命!我们说!您问什么我们都招!”
卫凌风点了点头询问道:
“云州现在是什么情况?姜家那边又如何了?”
两个匪徒爭先恐后地交代起来,生怕慢了一步便步了同伙后尘:
“云云州城全城戒严了!各个城门关卡都加了重兵盘查,进出都要搜身盘问,紧张得很!”
“对对!姜府更是不得了,听说最近招揽了好些个江湖高手看家护院,明里暗里守得跟铁桶一样!”
“还有四海钱庄,云州分號关了一多半!生意场的人也都人心惶惶”
“金水帮!金水帮您知道吧?云州漕运第一把交椅,跟姜家关係最铁的那个大帮,现在也派出人手,到处设卡巡逻帮著戒严!看著像是姜家內部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具体是什么事儿我们也不清楚。”
卫凌风点了点头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