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著脖子,脸颊红得发烫,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急切地辩白道:
“你们·—-你们不懂!她不一样!她虽是身在合欢宗,却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他声音里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维护:
“早年间,她爹娘双双过世,连口薄棺都置办不起,走投无路才进了合欢宗在冀州的分舵!就是想著多做些任务,报达收留的恩情,好早日脱身—她还有个亲弟弟在寒窗苦读,指著考取功名呢!她全是为家里打算!”
卫凌风心说这不就是经典剧本做了微调嘛:
赌博的爸,重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她,我不帮她谁帮她?
“噢一一!
卫凌风做足恍然大悟状,长长吁了一声,脸上满是惭愧之色,立刻拿起酒壶为岳擎再次满上:
“是在下失言了!原来如此!如此孝义自持、身在浊泥而自洁的奇女子!当真是令人敬佩!”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故作讚嘆道:
“如此女子,难怪岳兄为之倾心!那——岳兄和这位姑娘是如何相识的呢?其中缘由,不知方不方便说来听听?若知了前因后果,兄弟也好顺水推舟,看看有没有能帮你俩玉成好事的门路?”
他一边说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旁边含笑品酒的姜玉麟。
姜玉麟何等玲瓏人物,立刻心领神会,放下酒杯,温言接话道:
“卫兄说的是。岳兄,若真有你与姑娘的两厢情谊在,这脱身之事,凭我姜家在云冀二州的人脉,或许也能略尽绵薄之力。但说无妨。”
岳擎被两人一唱一和的“热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借著酒意,嘆了口气道:
“咳,这个说来也是我莽撞。那阵子,我见玄一宗的『青霄仙子”了听,就是陆千霄,
真是英姿讽爽,美艷飘飘,於是心里一热,就—·就傻乎乎跑去表露心跡了。”
卫凌风端著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脑中瞬间闪过几天前河边芦苇丛里那酥麻带劲的电流体验。
他赶紧敛住心神,抿了口酒压下去,心里暗嘧一口:好你个陆千霄!看我再碰见替岳兄出气!
岳擎没注意到卫凌风的微妙表情,元自继续道:
“结果—人家说我们不合適,她所图不在男女之道,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喉—
他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
卫凌风放下酒杯,追问道:
“岳兄当时是怎么个追求法?”
“我就说!”
岳擎脖子一挺,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
“你我比试一场!若能贏你一招半式,便做我道侣!”
“噗!”
卫凌风和姜玉麟闻言,一个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姜玉麟以扇掩唇,温雅地摇头轻嘆:
“岳兄你这—你这哪是去求偶,分明是行匪类绑票的架势啊。
卫凌风也抚额失笑:
“岳兄啊,你这法子,真是山大王抢压寨夫人的路数!难怪人家青霄仙子不依了。(你得下药威胁啊!)”
“我——·我又不会!”
岳擎被臊得耳根通红,无奈又憋屈地嘟:
“哪懂这些弯弯绕绕,可不就吃了大亏,弄得满心挫败!那晚鬱闷得很,就在酒楼一个人喝闷酒。。”
他眼神微散,似乎陷入回忆,语气软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