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筷子长短的银色泥鰍,正是那狡猾的银线鰍!
不仅抓上来了,而且是活的,甚至还有两条。
“好!好啊!!!”老头子激动得老脸涨红,山羊鬍子都翘了起来,浑浊的老眼进发出镊人的精光,再也没了之前的半点轻视,只剩下震惊和狂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操!你小子——你小子真他娘的神了!快!快快快!赶紧放进来!是活的!活的太好了!”
他手忙脚乱地將那个破旧竹篓伸到卫凌风面前,手都有些发抖。
听到老者激动无比的喊声,岸边的姜玉瓏悬著的心终於落了地,
虽然看不见那活蹦乱跳的银鰍,但分为她还是能感受到的,以至於她也不由自主地开心欢呼:
“大哥好厉害!”
老头急切地催促著:
“给老夫给老夫!”
竹篓几乎要到卫凌风的手边卫凌风却手腕一翻,將两条挣扎的银鰍高高提起,灵活地避开了竹篓,脸上带著一丝狡点的笑意:
“老丈,先別急。咱们可谈妥了的。捉到了,您答应我们的借宿?”
“哎呀!谈妥谈妥!住!想住多久都没问题!老夫保证给你们安排妥当!快快!”
老头子急得抓耳挠腮,眼神就没离开过那两条扭动的银灰色尾巴。
卫凌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手腕一抖,“嗖嗖”两声,两条银鰍精准无比地落入那半旧的竹篓中。
“哈哈!好啊!好啊!”
老头子如获至宝,立刻把竹篓宝贝似的紧紧抱在怀里,先前那份狂躁怒骂早已丟到了九霄云外,褶皱遍布的老脸笑成了一朵:
“真行真有两下子,走走走,天快亮了,別在这儿著了!先去家里歇脚!灶上有热水,
烤烤火,喝碗热汤驱驱寒气!”
他一边走,一边还忍不住念叻抱怨:
“唉,你这小子要是早来,老夫哪还用得著在这冰凉的泥水里守株待鰍,风餐露宿泡好几天哟?这罪受的!”
老头子说著,自然而然地伸手就要去拉姜玉瓏一同走。
可並没记住小女孩儿眼睛盲了的老头儿力道明显使大了,姜玉瓏身体毫无防备地被拉得向前一栽,好在是被卫凌风稳稳揽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一把將她扶正。
“哦?”老头子这才注意到姜玉瓏被扶稳后的异样,她那双无神的眸子在微亮的晨光中显得格外空洞,没有一丝神采。
老头皱起稀疏白的眉毛,凑近了些观察她的脸:
“这小丫头—眼晴有毛病?”
卫凌风將姜玉瓏往自己身后护了护,顺著之前编造的身份说道:
“不错,我们兄妹这次远行,正是要去离阳城寻访名医,看能否治一治她的眼疾,谁知盘缠用尽,才流落到此地。”
“哦?看眼疾”
老头子闻言,忽然伸出三根手指扣住了姜玉瓏的手腕!
“呀!”姜玉瓏被这突如其来的把脉动作又嚇了一跳,本能地想缩手。
“別动!”
老头子低喝一声,三根手指精准地按在姜玉瓏纤细的手腕脉门上,却皱起眉头好像从脉象中发现了什么,接著抬头仔细端详起了姜玉瓏。
隨即“嗯?”了一声,直接伸手擦去了姜玉瓏脸上的泥土,最后忍不住笑骂道:
“娘的,我说怎么这么脸熟,这不是云州姜家那个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祖宗一一姜玉瓏吗!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