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歷不明、举止粗暴、把她泡过江水塞进鱼篓的赏金猎人,和自家开的大钱庄,是个人不去都会选择后者吧?
好在是白天已经去过四海钱庄了,卫凌风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而且自己就住在四海钱庄別院,刚走一遍对这里很熟悉,回家一样迅速闯入,闪电般伸手掐住墙根儿执手的护卫,声音压的极低:
“敢出声立刻拧断脖子!说,姜玉瓏被关哪儿了?”
那护卫感觉到扼在喉间的手掌那恐怖的力量,几乎毫不迟疑答道:
“在在后院!最后面那个金库!人就关在金库里!”
果然。
他清楚这手下为什么答得这么干脆一一不光是因为怕死,更因为这钱庄院內遍布机关,即使知道了位置,想闯到后面的金库也难如登天!说出来无妨,反正入侵者大概率也要死在机关里。
卫凌风冷哼一声,手刀再次精准落下解决了暗哨,没有丝毫停顿,向著后院深处奔去。
刚刚被领著细致走完一遍机关,所以卫凌风几乎是大摇大摆的,没有触发任何机关的走到了金库门口。。。。。。幸好这些机关一直没改变过。
金库內,姜玉瓏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缚,隨意地选在冰冷刺骨的金库地面上。
並不需要有人看守,因为这里可以说是常水镇最安全的地方了。
姜玉瓏左颊上,一仞清晰的五指红痕,还感觉火辣辣的。
飢肠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除了昨天被那仞赏金猎人摁在江里灌了一肚子混浊河外,她就再没吃过任何东西了。
“咕嚕嚕一—”
不爭气的肚子又在空鸣。
姜玉瓏蜷缩著,委屈得几乎要模出来,心里懊悔得π油煎火燎。
明明那那傢伙临走时还买了不少吃的—自己当时为什么偏偏赌气一点都没碰呢?
就因为嫌弃是他买的些糙,因为满脑子幻想著回到自家此庄就能大吃大喝啦,
结果呢?
被自己家的狗奴才给荣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些往日里见了自己就恨不得把水弯到地上去、毕恭毕敬的似海此庄掌柜伙计们,翻起又来竟是这般狠毒!
说得好听是“请小姐回来”、“派人去通缉绑匪”,结果一进门,立刻就翻了天!
她记得当时的情景,自己还端著大小姐的架子,虽双眼不见物,却能感受到周儿那虚偽的恭敬气息。
她朝著大概的方向喊道:
“人都死哪去了?饿死本小姐了!好吃的、好喝的都赶紧给我拿上来!要最精细的点心,要话音未落,那仞往日里最諂媚的掌柜声音便响了起来:
“来人吶!用不著那么麻烦了,把咱们东家小姐,直接请到后头金库去就成!那儿清净!”
姜玉瓏心头猛地一跳:
“什么?!你再说一遍?带我去金库干什么?!”
掌柜乾笑两声道:
“干什么?自然是为了让小姐您老实点儿!省得再被昨晚那帮废物给轻易放跑了!”
这下姜玉瓏彻底明白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头顶:
“混帐东西!你和那些绑匪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她猛地挣扎起来,心中又是惊怒又是难以闪信。
“我的大小姐哟!”掌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看蠢货的怜悯和快意:
“您这可真是狂得可爱啊!要不是一伙的,就在咱自仞儿眼皮子底下的可匪作案,我们能一点抓不著?”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得意注注的阴狠:
“不过嘛,您能自仞儿主动联繫跑回咱们这儿来,还真是省了老鼻子事儿了!
我们原本还纳闷,是哪仞不怕死的王八蛋,敢从咱们手上把你给救走了。没想到真是老天有眼,您自仞儿又送上门来了!”
姜玉瓏如遭雷击,脑中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