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霄说著將头埋入臂弯,感觉伤疤被这魔头一层层揭开,比强迫自己吻他还要痛苦。
卫凌风將这佳人搂入怀中,强行捏著她的下巴对视道:
“挖苦?陆仙子,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们骨子里是同类人,但有一点你我不同:
那就是我承认自己是个坏人,我不需要任何光鲜的外表来装饰我內心的骯脏欲望。
而你,青霄仙子,却是始终捂著自己的华丽人设,用它遮羞欺骗其他人,也欺骗你自己。”
这番剖析,精准切开了陆千霄的偽装,將她那连自己都试图迴避的真实核心,血淋淋地挖了出来。
她想要怒斥他妖言惑眾,可嘴唇翁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因为她也知道他是对的,
最终只能屈辱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
“够了!不要再说了!到底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卫凌风看著她眼中濒临崩溃的神色,捧著那张近在尺尺的玉容认真道:
“什么叫放过啊?陆仙子这么棒的人,天赋、容貌、地位都是一等一的,我只是欣赏之余想让陆仙子听话合作而已,而且我答应我会帮你突破到五品冲元境的。”
陆千霄听到五品冲元境心头一动,可隨即便苦笑一声,心说还衝元呢,自己今天都可能被冲。
她纤长的睫毛低垂著,掩住冰蓝眸子里翻涌的屈辱,几近哀求地低声道:
“我只想知道——今晚我做的蠢事,你要怎样才肯才肯不传出去?”
卫凌风闻言,发出一声玩味的轻嘶,目光在她强压著羞愤的脸庞上流连:
“———这个嘛,就得讲讲条件了。陆仙子,能做到予取予求么?”
陆千霄的樱唇微启,几乎要进出反抗的呵斥,但最终那份胆怯压倒了怒火,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无言的沉默,等同於默认了卫凌风的索求。
卫凌风居高临下,饶有兴味地欣赏著这位白昼里还清冷孤高、咄咄逼人的青霄仙子,此刻在屈辱中狼狐不堪的可怜模样。
“想让此事烟消云散,当从未发生?倒也简单。只需陆仙子答应以后乖乖与我合作,再立个投名状。”
他故意停顿片刻,享受著猎物无声的颤抖,声音骤然转冷,手指凛然指向地上横陈的三人:
“这投名状嘛,我给你两条路选:
第一,现在亲手杀了他们三个。
第二嘛卫凌风从怀中抽了九驾朝凤合欢宝匣!
陆千霄的目光立刻被那朵邪恶的莲標记吸住!
她对合欢宗的手段早有耳闻,那些足以將任何高傲仙子拖入情慾泥潭的毒物,强烈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卫凌风熟练取出一个小巧的蓝色琉璃药瓶,
“第二,就是喝下这个,以后就乖乖任我摆布,没有解药,仙子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摆脱不了它的滋味。”
卫凌风说完双手交叉搁在腹前,像个耐心的观眾,等待著猎物在绝望的牢笼里做出最后的挣扎。
陆千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贝齿深深陷入下唇,几乎要沁出血丝,她冰蓝的眸子里天人交战?
杀了那些同伙,彻底沦为与魔门为伍的屠夫?
还是喝下这瓶魔门奇毒,变成他予取予求的玩物?
她死死盯著地上那三个曾对她諂媚逢迎、此刻却如同待宰羔羊般的男子。
是他们提出了下药绑人的毒计,是他们对卫凌风动了杀心,是他们將她拖入了这万劫不復的境地!
如果杀了他们,她甚至能说服自己这是替天行道,是他们罪有应得!
下一秒,陆千霄猛地一拔腰间长剑!
呛唧—一!
剑锋已然抵在了离她最近那名男子的咽喉之上!
陆千霄的手却悬在了那里,玉指死死紧剑柄,微微颤抖,冰冷的剑锋映著她眼中剧烈翻涌的挣扎。
见她迟迟无法落下这终结一剑,卫凌风至她身后,声音带著如恶魔般的蛊惑与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