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放我下来!你抱——不对!提我去哪儿?本小姐说了不想走动!就在———”
话没说完,刺骨的冰凉裹挟著浓重的水腥气瞬间將她吞没!
噗通!
她整个人竞被卫凌风毫不怜香惜玉地直接摁进了江水之中!
“呜一—咕嚕嚕嚕——“
猝不及防的姜玉瓏嚇得魂飞魄散,惊慌中一张口,冰凉的江水猛地灌了进来,呛得她鼻腔口腔火辣辣地疼,只能本能地、被动地大口吞咽著腥咸浑浊的江水,纤弱的身子在水下徒劳地扑腾。
那身內里昂贵云锦湿透后紧贴的曲线,一对儿青苹果水中猛烈颤动,显得无比狼狈。
卫凌风手一提,像拎落汤鸡似的把她从江水里拽了出来。
“咳咳咳!呕——。咳咳——”
姜玉瓏被呛得死去活来,玉雪可爱的小脸憋得通红,狼狐不堪地趴在船舷边缘猛烈咳嗽乾呕,
冰冷的江水顺著她散乱乌黑的髮丝和玲瓏的身体曲线豌蜓流下。
还没等她把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咳顺,头顶便响起卫凌风毫无波澜的询问:
“现在渴不渴了?”
她一边拼命地大口喘气,一边嘶声怒骂:
“你!你竟敢!我回去告诉爹和大哥,让你吃不了———呢!”
这一次,“兜著走”还没喊出来,回应她的又是不容抗拒的大力!
“呜嚕一—噗嚕嚕——”
卫凌风面无表情,手臂再度发力,將那张写满愤怒的俏脸又一次狠狠按入冰冷的江水之中!
更多浑浊的江水被迫涌入她的口鼻。
这一次,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点。
当姜玉瓏再次被猛地提起来时,她的呛咳已经带著浓重的虚弱感,肺里火烧火燎,浑身剧烈打著冷战,那点仅存的愤怒也被冰冷的恐惧和室息感压得几乎消散。
“咳咳咳—。·—。鸣—
她剧烈地喘咳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斥骂,
卫凌风单手提著她的后衣领,让她的脚尖堪堪离水几寸。
冰冷的江水顺著她的衣襟和裤管哗啦啦往下淌,她狼狐得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破旧玩偶。
他看著她那惨兮兮气若游丝的样子,微微俯身,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清晰地传入她喻喻作响的耳朵里:
“姜大小姐,你给我听清楚:我不是你家钱雇的佣人,更不是那群贪生怕死的水匪。少在这儿对我大呼小叫,发號施令。”
他的另一只手,隔著那身湿透的一副,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她那因呛水和寒冷而不断起伏的小腹“否则,我不介意看看你这小肚皮里,到底能灌进去多少江水。现在,我问你答,多说一句废话,我就餵你喝一次江水,听明白了?”
卫凌风语气平淡,却在姜玉瓏耳中不於催命符。
那点刚刚燃起的、试图找回尊严的倔强小火苗,在绝对的粗暴和冰冷的威胁面前,彻底熄灭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屈辱感和本能地反驳刚让她吐出几个字:
“咳—你到底—
“呜嚕嚕一—”
第三次入水!
这次的力道甚至更大,姜玉瓏觉得自己像块破布一样被砸进水面,冰冷的浑浊再次灌满了口鼻。
这一次,她连挣扎都微弱了许多,黑暗与室息带来的不仅是难受,更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一一这个人,真的敢!
“我问了问题,但没有听到回答。”卫凌风的声音毫无波澜。
当她第三次如同濒死的鱼儿被提出水面时,剧烈的咳喘里夹杂著无法控制的鸣咽和剧烈的颤抖。
冰冷的江水似乎已经浸透了骨头,巨大的恐惧和屈辱让她彻底崩溃。
在卫凌风那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注视下(虽然她看不见),在他再次抬手欲按的动作威胁前,姜玉瓏用尽全身力气挤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带著浓重的哭腔和彻骨的畏惧:
“明。———。明白了———。鸣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