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堂堂卫凌风也不是个快枪手。。。。
柳清俏脸犹带红晕,拉著卫凌风做到墙角坐垫上。
一如当年那般温顺的倚在他肩头,那素来端庄的嗓音竟带著点撒娇的娇嗔:
“迫於卫大人的淫威,本宫以后呀,都只能乖乖听命於您啦,您可得记牢不能拋弃本宫哦!”
“好!”
想著自己以后就要以奸臣与妖妃的身份和清相处,卫凌风忍不住低笑。
面上再怎么装作无耻,心底对先生的关切却未曾变过:
“卫大人在天刑司当值可还顺遂?夜儿那丫头没欺负您吧?要是哪天她不乖了,大人只管告诉奴家一一本宫给您报仇!把她那屁股打肿了给您出气!”
卫凌风想了想昨天晚上,手掌印应该还没下去,不用再打了。
“娘娘莫忧心,微臣应付得来,不过正巧说到这儿,微臣倒有件小事想请教娘娘。”
“嗯?”柳清慵懒地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发出软儂的询问。
卫凌风斟酌著语气道:
“督主大人和娘娘不是亲生母女对吧?你们是怎么成为母女的?”
这也是卫凌风此行的一个小目的,他脑中想的当然不只是自己和母女俩的健康未来。
还有就是想搞清楚杨昭夜和龙鳞可能存在的关係。
柳清以为先生是担心未来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看的事情,柔黄覆上他大手,柔声安抚道:
“唉,说来话长。当年本宫还小,十几岁样年纪,一人来京城寻亲闯荡,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结果却突然被皇帝派人秘密抓入宫中,起初当是选秀女,嚇得不轻,结果入了深宫才发现,竟只抓了我一人!
本以为那狗皇帝是贪慕美色,强掳我入后宫为妃,谁料他连面都懒得见,直接一道旨就扔我进了冷宫深院。
他既不临幸,也不放人,就任由本宫熬过一日日大好年华,好似囚禁一般,我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本来本宫都想自尽了,直到那天冷宫又送来一个女婴。”
她声音陡然轻柔下来,带著母性的温润:
“当时想著这孩子怪可怜的,反正自己也是孤苦无依,就拿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抚养,也算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卫凌风將怀中的淑妃娘娘楼紧:
“所以杨昭夜的实际身世就无人知晓吗?”
柳清被抱著,首轻摇,带著些微的无奈和怜惜:
“我和夜儿前前后后不知查探了多少回,宫里的老人翻来覆去地问过,陈年的旧册也一页一页翻过。可总是白费功夫。
也不是没想过从源头查起。我们本打算悄悄寻到当初经手、哪怕是见过女婴的宫女太监。
谁知更蹊蹺的是,就那天之后,所有可能知情的老太监、老宫女一一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在宫里出现过。
宫里嘛,嚼舌根的少不了,私底下传得最多的,是说夜儿本是—-被皇帝偶然临幸、侥倖怀上的低微宫女所生。
那宫女偷偷生下她,自己却难產死了。后来——大约是碍於龙顏,或是皇家体面?她那卑微的生母连个名分都捞不著,夜儿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扔在了冷宫门口,任其自生自灭。
夜儿也曾经多次去问过狗皇帝,但对此狗皇帝始终三其口,只说她母亲是个意外,再多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卫凌风心说无论怎么看,从冷宫弃婴到天刑司督主·似乎横竖都找不出半点跟那“龙鳞”有关的痕跡来。
柳清娇软的身躯依偎在卫凌风怀中,玉指无意识在他坚实胸膛上画著圈,指尖忽然触到一块硬物,隔著丝滑的衣料了一下。
“矣?这是?”
话音未落,一个光滑的丝质锦囊,便因著她倚靠的动作,极其“配合”地从怀中滑落出来。
卫凌风慌忙探手去捞,略显惊慌道:
“没。。。。。。没什么!”
见平时运筹帷、连调戏她这贵妃娘娘都面不改色的先生,此刻眼神竟有些飘忽,满心好奇的柳清歪头温声道:
“说的奴家更好奇了,什么东西啊?”
卫凌风心中哀嘆一声,知道是躲不过了,目光游移道:
“原本我想著来面见娘娘,总不能空著手吧,就去玉石店,想买个小礼物,只是-挑来挑去,最后鬼使神差拿了这东西——如今看来,实在是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