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白天顾芮买的那件。
没来由的,他心里有点发堵。
消防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很快,专业的水龙开始扑向火场,火势逐渐得到了控制。
祝贺楠走到陆恩仪身边,看著那被烧得焦黑的仓库一角,心里一阵肉痛,忍不住惋惜道:“陆教授,你说咱们用这么昂贵的特种材料,就是为了把这几个杂碎钓出来,会不会……有点太浪费了?”
他皱著眉,忧心忡忡地问:“这批材料都烧成这样了,等下一批再运过来,会不会耽搁我们的工期啊?”
陆恩仪闻言,缓缓转过头。
脸上没有丝毫的惋惜,反而挑了挑眉,清冷的眸子里闪过莫测的光。
“谁跟你说的,材料被烧坏了?”
祝贺楠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什么意思?火都烧成那样了,还能没事?”
陆恩仪的嘴角带著自信的弧度。
“我之所以当著那个人的面,反覆叮嘱老张这批材料绝对不能见明火,並不是因为它真的怕火。”她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恰恰相反,这批是我们研究所最新改良过的防火型號。”
“按照规程,这批材料在正式安装之前,本来就要进行取样,做小规模的防火试验,以记录其在高温下的各项性能数据。”
她看著祝贺楠那张越来越迷惑的脸,继续道:“所以我才故意那么说,一是为了让他们以为找到了弱点,放鬆警惕;二嘛……也是我怕见了火会影响到数据的完整性。”
祝贺楠听得云里雾里,努力消化著这巨大的信息量,脑子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那……现在这样放火烧,不还是一样会影响到数据吗?”他结结巴巴地问。
“不。”陆恩仪摇了摇头,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这不叫影响,这叫实战测试。省了我搭防火实验室的功夫,还免费帮我收集了一次大规模燃烧状態下的核心数据。”
她转回头,看著窗外已经基本被扑灭的火势,语气轻鬆。
“放心,不会影响项目进度的。只是……”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蹙了下眉,隨即又舒展开来。
“只是我一个人处理这些突发数据会有点慢。我需要叫个帮手过来,帮我將数据重新採集一遍而已。”
“但是能用一次免费的防火演习,提前解决掉一个这么大的安全隱患,怎么算,我们都不亏。”
祝贺楠这才理解到陆恩仪的完整用意。
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
“这次还好有你啊!”
一听到这话,那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彻底瘫软了下去。
祝贺楠懒得再跟他废话,对身后的人一挥手:“嘴都给我堵严实了,带到后面那个废弃的工棚去!给我好好问问,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派他们来的!天亮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是,祝总!”
人很快被拖走,悽厉的呜咽声也消失在夜风里。
祝贺楠站在原地,看著远处仓库的火光和消防车闪烁的红蓝警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室。
办公室的灯亮著,陆恩仪並没有回宿舍睡觉。
她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看著外面那一片混乱的景象。
祝贺楠的目光在那件羽绒服上停顿了一秒。
这不就是白天顾芮买的那件。
没来由的,他心里有点发堵。
消防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很快,专业的水龙开始扑向火场,火势逐渐得到了控制。
祝贺楠走到陆恩仪身边,看著那被烧得焦黑的仓库一角,心里一阵肉痛,忍不住惋惜道:“陆教授,你说咱们用这么昂贵的特种材料,就是为了把这几个杂碎钓出来,会不会……有点太浪费了?”
他皱著眉,忧心忡忡地问:“这批材料都烧成这样了,等下一批再运过来,会不会耽搁我们的工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