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晟气得血压飙升,“你不花时间去接触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喜欢上?!”
“我不喜欢,怎么能花时间接触?”
还他吗的挺有道理!
陈晟差点被他绕进去,喷麦道:“混账东西,你就是故意气我!你把老爹气死了有什么好处?我遗嘱早就写好了,财产都是你的,你又赚不到别的什么!”
陈述拧眉:“陈富豪,说到哪去了。”
“你就别操心了,我有分寸。”陈述一惯糊弄道,“实在不行就一个人也挺好,死不了。”
因为一直记得楼上房间里还有人,陈述说话声音放得很轻。
本来这通电话结束后,至少半年陈述估计都不会再收到陈晟的催恋消息,但意外在于,向嘉洋刚好在这时走下来。
万把块钱的手机收音效果极好,向嘉洋说了什么电话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家里还有人?!这么晚?!”陈晟当即质问,“谁?怎么听起来还是个年轻男孩的声音?!”
陈述直接摁断了通话。
陈晟:“”
“我给你倒水。”陈述面不改色地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去了岛台,“要冰水还是常温?”
他罩上T恤后神色恢复如常。
没穿衣服总还是有些不体面,可能会被向嘉洋当成耍流氓。
“常温。”向嘉洋跟了过去,他趿着拖鞋,从陈述手上接过水杯时,手指不小心相碰。
向嘉洋手抖了一下,陈述握住他手腕,接住水杯:“小心点。”
“噩梦?”陈述问。
他看向嘉洋有点神魂分离,嘴唇也因干渴而发白。
向嘉洋摇头,“我不记得了。”
做梦对DID患者来说不是小事,一般都属于情绪闪回的一种。
陈述干燥温暖的掌心绕到向嘉洋后脖颈,捏了捏,像安抚雷达一样安抚他,“喝完去休息吧。”
“我不舒服。”向嘉洋说。
“哪不舒服?”陈述看着他,蹙眉,眼底是担忧,“认床?”
“不是。”向嘉洋揪住自己腹部的衣服,扯了扯,“做梦出了很多汗,我只冲了澡,但是没换衣服。衣服脏了。”
向嘉洋细皮嫩肉,很爱干净,他无法接受自己要贴着汗涔涔的T恤睡觉。
当然这也只是向嘉洋现在还半醒不醒时才会说的话,如果他的清醒程度保持在白天那样,就会意识到这些话很危险。
“那穿我的。”陈述垂眸,看见向嘉洋扯那两下后衣服就贴在了小腹上,隐约可见平坦的小腹。
他立刻移开视线,去衣帽间找了干净的上衣和裤子。
“你去试试。”陈述把衣服递给他。
向嘉洋被陈述领着去了客厅旁边的洗手间,在里面磨磨蹭蹭了几分钟,洗手间门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