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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终于能安心玩游戏了（第2页）

泰帕尔忽然想到一点：“所以正义之神的诸神计划，也不会影响到你？”

娜歌尔神色有些复杂：“以前不可以。”

以前不可以，就是现在可以了，没想到娜歌尔这个浓眉大眼的也有这么一天啊。

“这么多年了，我与人类沾染过深，虽然我并没有扩张信仰或者收纳圣灵，但日积月累，凡人的意志也逐渐影响到我。现在‘民主’通过撬动众生意志之力，也可以影响到我本体。”

娜歌尔叹息道：“虽然不知道是谁设下的阴谋，但我也得感谢他了。”

“阴谋？”泰帕尔一愣。

“是的，阴谋，一个将所有神灵和凡人都骗过的阴谋。”娜歌尔说道：“接着说吧，‘独裁’死后，本源碎片几乎都被粉碎了，但依然会有些许流落到大地。”

“这些本源碎片没有神力，也无法管理众生，但可以通过长时间的驻守，借助天地能量慢慢将服从的种子种植在附近周围的生灵。”

“有幸发现‘独裁’碎片的生灵，便可以借助这份力量统治附近地区，成为统御一切的君王。但也因为‘独裁’的缺陷，君王不可以离开本源碎片，本源碎片也直接根植于原初位置，借助统治的力量继续扩张，但绝对无法移动。”

“想移动本源碎片也不是不行，将它附近的一切生物尽数清理殆尽，化为无根之源的本源碎片便可以进行转移了。又或者，来一位神灵将它融合，赐予它神力作为能源，那也可以免除这个缺陷。”

泰帕尔已经想明白了：“所以，‘独裁’这颗本源碎片，是藏在‘民主’里面的？”

当初‘民主’在布里坦尼亚的时候，就因为无法移动才让布里坦尼亚被迫接受联合军和白之雪野的攻伐，那时候很多人都在奇怪为什么‘民主’无法移动——按照‘民主’以前的情况，是没有这个属性的。

但如果说‘独裁’与‘民主’融合在一起，那么一切就说通了。

娜歌尔点点头：“敢这么做的人，或者神，真是异想天开啊……连我都不知道这两者融合在一起后，会表现出‘民主’的能力和‘独裁’的缺陷，而且还会变成——”

“一颗最致命的毒饵。”

泰帕尔道：“什么意思？”

娜歌尔道：“我不是说了吗？‘民主’和‘独裁’是天然对立的，当他们同时存在于一个世界时，独裁直接陨落了。现在他们只剩下本源碎片，但同时出现在同一位神灵身上，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不等泰帕尔回答，娜歌尔自己已经说出答案：“神性崩裂。”

“古神力量不分守序混乱善良邪恶，但有些古神力量代表两种不同的路线，‘民主’和‘独裁’就是其中一对。融合两者，要么马上将自己的神性分裂两半，各自配对‘民主’和‘独裁’，要么只能……看着自己的神性在不同纲领的冲刷下彻底崩坏。”

“其他神倒罢了，但正义之神，显然不会选择第一条。”

“不过，正义之神在融合‘民主’居然没察觉出‘独裁’，甚至融合成功，在发动之前也没察觉到，直到她将‘民主’发动到极限之时，‘独裁’才悄然出现……”

娜歌尔赞叹道：“本源碎片是很难以被外力改变的，这么说，这可能是‘民主’和‘独裁’融合后才会出现的特性——‘民主’天然可以隐藏‘独裁’，但将‘民主’使用到极限，‘独裁’就必定暴露！”

“究竟是谁知道这一点，而且还能找到两份本源碎片做成一个毒饵利用起来？”

当听到‘民主’和‘独裁’的威能，泰帕尔就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无界马甲上了。

此时，白天中的湮灭风暴已经停止，白天黑天再度封闭起来。

而骸骨荒原上空的金芒，也消散殆尽。浑身散发白色光芒的女剑士，像羽毛一般飘向大地。

远处的灰霾再次袭来，天河恢复黑暗。

最后倒映在她瞳孔的画面，是一座正在冲上来的白骨行宫。

她忽然感觉有些可笑：天上的神想杀她，地上的人想杀他，自己的信徒正在准备将她的‘民主’夺回去……

最后冲过来想保护她的，居然是一个无关正义，无关理想，只因为感情而冲动的凡人。

“果然，神性崩坏了……我居然会产生这种无聊的想法。”

正义之神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身体尽数化为光华融散在白光之中。

强大神力，极端善良，第521代正义之神，陨落于第四观察纪1026年炉火之月，地点为奈瑟横断山脉中的骸骨荒原。

白光之中，只剩下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东西约莫两指节大小，圆柱形，外面包着一层白底蓝纹的纸，纸在圆柱两端扭起来，像是小女孩的包子头。

纸的正中央，画着一只大白兔。

白骨行宫里的史歌，握着‘苍白的正义’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