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扫视了一圈,确认桌面清理干净了,自我肯定般满意地点点头,摇头晃脑地朝后面的实验台走去。
看着是个懒散的性格啊。
薄棠收回目光,像是只是随意路过般,面色如常地离开了校医部。
*
薄棠回到宿舍时,屋子里的灯已全部熄灭,整个宿舍静悄悄的像是空无一人。
他抬手打开灯,明亮的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客厅。
忽然——
“滋、滋……”
薄棠听见了极其微小的电流声,灯光不稳定地闪烁了零点几秒,又恢复稳定。
嗯?
星际时代不该出现这种问题吧?
总不能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作为幻觉的主宰,出现了幻觉?
薄棠表情没太多变化,只有眼神透着微不可察的紧绷,原地站了几分钟,发觉并无其他异常后,薄棠才缓缓放松身体。
缓缓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薄棠一路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异常,但直到进入房间电流都并未再出现紊乱。
或许真的只是偶尔抽风?薄棠最终只能这样判断。
第二天,枪械实训和机甲实训。
薄棠揣好“酸奶罐”和保温杯出了门,迎面遇上同样打开门出来的银发alpha。
不知为何,薄棠莫名感觉今天的阿纳托利有些奇怪,便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下他。
还是那套领口绣着鸢尾的制服,银发高高束起,眉眼冷漠阴郁。
嘴角似乎抿得有些用力?
薄棠眨了眨眼,瞥见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指半握着,手背青筋毕现,更加确定了——
阿纳托利现在非常烦躁。
薄棠的打量非常谨慎,却瞒不过s级alpha的感知。
阿纳托利刷地转过头,声音冷得掉冰碴子:“你在看什么?”
“看学长你啊。”薄棠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笑眯眯回道。
阿纳托利:“……”
一般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眼神回避,说没有在看他之类的吗。
alpha眉头紧锁,胸口起伏的弧度大了些,伸指在颈环上点了几下。
非市面上常用的高浓度抑制剂顺着嵌入皮。肉的尖刺缓缓注入,阿纳托利感觉后颈的炎热温度下降了些许,眉间的褶皱才浅淡几分。
没再管身后的beta被发现后更加肆无忌惮的眼神,阿纳托利大步出了门。
直到他打开悬浮车门,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
“你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