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放浪到在一个陌生alpha面前露出自己的腺——
不对。
尽管阿纳托利几乎是瞬间移开视线,但他仍从那匆匆一瞥中捕捉到了怪异的细节,犹疑片刻,重新注视过去。
alpha的视力一向优越,此刻光线充足,更是能清晰地看见黑发衬得薄棠颈项处的皮肤冷白如玉。
但,就算再怎么看,那里也确确实实,没有任何凸起。
……beta?
他猛然想起通知里写过,新室友是一名beta。
这是他的新室友……
一名没有信息素的beta。
alpha手臂肌肉缓缓放松,陡然错拍的心脏也重新回到应有的频率。
确定对方已经明白自己并非omega,薄棠放下头发直起身,目光在他颈间不着痕迹地转了一圈。
在阿纳托利察觉之前,薄棠收回目光,温和一笑。
“学长好,我叫薄棠。”
说完,没等alpha做出什么反应,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抱——”歉。
“嘭。”
打断他的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阿纳托利抿了抿唇。
尽管确实是自己先入为主,但看到那张脸……
很难不误会吧。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阿纳托利放下了再去道歉的念头。
“滴滴!滴滴!”
阿纳托利看了眼光脑,迅速接起通讯的同时开启了保密模式。
“钮图。”阿纳托利大步跨入自己的房间。
“情况不妙,你上次带来的omega没撑得住,已经死了。”
钮图声音很低,似乎在防备着什么,带着掩饰不住的急迫和焦虑。
阿纳托利垂下眼睫,遮住眼中所有神色。
此刻他面无表情,却又仿佛带着骇人的阴鸷凌厉。
“详细说。”
他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