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走了一步,却见眼前出现了一座还算敞亮的小院。
院中一名男子的声音飘了过来:
“姜娘,此番我一去,短则数日,长则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你和少平在家,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去找刘三哥,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夫君,你这镇武卫的差事也太危险了,我们家中也存了些许余钱,不如你去申请个狩猎令,平日就在山外狩猎,也能够我和少平温饱的,再不济我就学盼儿一样支个摊位卖豆腐。”
“姜娘,这世道强者生存,不仅是我,就算之后的少平也要进入镇武司的,你这些气馁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好了,我进去看看少平,再不出门就错过集合时间了。”
“夫君,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
姜氏一步不错的跟在身后。
到了傅少平房中,倒是噤声了,此时傅少平正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汉子伸手探了一下傅少平额头:“高烧了几天,总算是退了。”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润的力量。
傅少平努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父亲的面容:
“父亲!”
多少年过去了。
他竟然还能再见到父亲。
扭头又看了眼跟在父亲身后的母亲,傅少平眼眶泛红:
“母亲!”
“娘在呢,你这孩子上次摔断了两条腿也是半滴眼泪也不掉,咋的烧了几天反而掉起金豆子了,小心隔壁的盼儿看了笑话你。”
姜氏一脸宠溺。
傅少平隐约记得。
他觉醒宿慧后,醒来那一天父亲外出不到三天,便被人抬了回来,不过早已经是没了气息。
他下意识的抓住了父亲的衣袖:
“父亲,我脑瓜子嗡嗡嗡得痛得不行,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馆看看?”
说着。
傅少平立马两眼迷离,嗷嗷大喊大叫,在床上宛若鲤鱼打滚,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
“这是。这是咋的了,柳医师不是说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怎么又开始犯病了,夫君,快,快把少平抱去医馆,柳医师上次说了,晚了一时半刻,少平的命可就”
汉子疑惑。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犯病了。
只不过傅少平这时候叫得厉害,比上次发病还要来势汹汹,作为父亲的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立马打横抱起傅少平,便一阵风的冲向了医馆。
一番问诊下来。
已经是下晌时间。
早已经过了集合。
傅少平这才从挣扎中慢慢平复下来。
柳医师一脸疑惑,不过对于傅少平的怪症,他也无法解释,只能道:
“这孩子多半是邪气入体,傅镇武卫,你是见过血的,身上气血旺盛,最好告假几天陪在孩子身边,等他安然渡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回到家中后。
姜氏连忙道:
“夫君,柳医师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就向百户所告个假陪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