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怎么瘦了?是不是太想我吃下不饭睡不着觉?”
萧绮在跟前看着,钟离楚楚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挣脱出怀抱:
“相公,绮绮姐在呢。”
萧绮端端庄庄地站在背后,肯定犯不着和小姑娘吃醋,很有大妇气度地含笑道:
“楼船上又没外人,没什么的。”
“是啊。”
许不令脸皮很厚地点头:“刚才在马车里面,我被绮绮抱着啃,你是没瞧见你绮绮姐那如饥似渴的模样,恨不得把我生吞了……”
“许不令!你别血口喷人!”
萧绮脸色蹭的一红,抬起绣鞋就在许不令小腿上踢了下,发现周边的丫环在偷笑,又连忙转身跑进了船楼里。
许不令呵呵轻笑,松开楚楚,又看向望向别处的清夜,张开胳膊就往过凑。
宁清夜本就脸皮薄,肉麻话都不会说,哪里敢当众和许不令亲热,察觉不妙连忙想退开,可惜她的身手,哪里躲得开许不令。
猛然被抱进怀里,宁清夜顿时焦急起来,用力扭动肩膀:
“好了,让你抱了,你放开我……呜呜——”
四唇相合。
宁清夜话没说两句,便被后仰揽在了胳膊上,嘴也被堵住了。
许不令眼含笑意,托着宁清夜的后脑勺,乘着清夜瞪大眸子没反应过来,捞起清夜的修长右腿,摆出了一个很浪漫的姿势。
大庭广众拥吻,把不少丫环弄的面红耳赤,惊呼出声,连楚楚都脸红了下,咬了咬下唇。
宁清夜懵了半天才回过神,身体瞬间绷紧,手忙脚乱地在许不令身上拍打,却挣脱不开,直至脸儿红到了脖子,许不令才住嘴。
“咳咳——你……你这厮……”
宁清夜连忙站起身来,用手儿擦了擦嘴,面红如血,连眼泪都快出来了,瞪了许不令一眼,快步跑回了船楼。
许不令心满意足,抬手勾住楚楚的肩膀,在甲板上扫了眼,奇怪道:
“其他人呢?”
钟离楚楚见清夜吃瘪,眸子里有些幸灾乐祸,偷偷从袖子里拉着许不令的手,柔声道:
“师父她们去芭蕉湖的龙首山庄了。满枝她们仨刚回来,舟车劳顿有点累,正在歇息。玉芙倒是不知道,方才听说你回来,就跑去二楼了,说是有事情要忙,到现在都没下来。”
“嗯?”
许不令皱了皱眉头,奇怪道:
“这丫头,有什么事情比相公还重要,她在哪儿呢?”
钟离楚楚抬手指了指船楼上方:“好像在书房里。”
许不令点了点头,也没走楼梯,直接飞身而起,跃入了楼船二层的窗户……
……
二层书房内,早已不似往日那般空旷,十余排书架整齐摆放,上面罗列着肃王许家近一两年的安排、以及天南海北传回来的消息。
为了查阅方便,各种消息都得按照日期和事件编排成册,以方便萧绮事后查找,其中有不少都是不能外传的密事,比如许不令弑君等等,这些东西自然只能由身边人来整理。
靠窗的书桌后,身着襦裙的松玉芙,和往日在国子监帮爹爹备课时一样,认真把乱七八糟的消息抄写在宣纸上,然后裁剪修订成册子。
面前除开笔墨纸砚,还摆着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喝酒会影响思绪,松玉芙基本上也只是写字手酸了,会拿起来把玩两下。
今天许不令回来,松玉芙显然没法静心工作,在清夜和楚楚翘首以盼的同时,也会时而抬起头看看许不令回来了没有。
丫环豆豆每隔一会儿,就会端着热水上来换茶,瞧见自家小姐偷偷摸摸的样子,奇怪道:
“小姐,你怎么不下去等呀?待会老爷回来就得去芭蕉湖,错过了咋办?”
“过几天再见一样的,我不急。”
“小姐是不急,我急呀。小姐要是见不到老爷,我岂不是也见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