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五年前严礼同温时淳表白时,两人也没有这么腻歪过。
温时淳这会儿简直想要捂着脸蹲下躲起来了。
始作俑者却还在笑,并且因为温时淳之前的小动作,严礼这时也伸出了双手,他对阳台上的人说:“小淳,下来,我接住你。”
严礼看见了,温时淳之前想要阻止他时,这个白发青年都想从阳台上翻过来将他扑倒了。
阳台与花园的距离不高,温时淳此时听着这道带着笑意的蛊惑声,他下意识又张望了一下周围,面颊微热,最后他看向月色下的人。
站在花园里的男子很高,当他向自己伸手时,他们的距离非常近。
不过温时淳理智尚存,他维持着之前的轻语说:“礼哥你别动。”
说完,这个白发青年就身姿矫捷的从阳台边翻了下来。
将制造出动静与声响的可能性降至了最低。
等他双脚落地后,温时淳看着严礼近在咫尺的手,他立刻将人拉着离开了这里。
两道身影逐渐远离林间别墅。
至此,先前停靠在橡树枝头的夜莺才重新扑扇了几下它那灰褐色的翅膀。
……
等到两道身影穿行于树林间后,其中一人才微微喘着气问:“礼哥,你怎么……”
说话的白发青年欲言又止。
显然温时淳还在意着严礼之前的壮举。
严礼这时却好似平常的说:“想起了以前。”
“你总是被戏剧文学课的老师选中出演一些角色。”
说到这里,严礼就笑着看向了温时淳的侧脸。
他们还在学校时,严礼没少同温珀玉去观看有温时淳参与的戏剧演学。
后来严礼和温珀玉都毕业了,但只要有时间,他们依旧会回学校看望弟弟,尤其是有弟弟参与的表演,两人几乎是一次也没有落下。
温时淳当然也记得。
……只是没有想到礼哥会把那些台词记得这么清楚。
他印象里……
严礼喜欢戏剧吗?
他只记得戏剧文学课的每一次公演,他都能在观众席间看见他哥与严礼的身影。
想到这,夜色下的树林间,白发青年的眼中闪过一瞬的茫然,但仅仅是一瞬。
而严礼此刻看着自己还被牵着的手,温时淳刚刚拉着他离开别墅后,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就没有松开过彼此,所以严礼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又念出了:“‘ThemoreIgivetothee,themoreIhave,
Forbothareinfinite。’”
‘我给予你的越多,我拥有的也越多,
二者皆无尽。’
低沉的嗓音停下时,严礼望入了身边人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
“……”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得温时淳一不小心都将念诗者的手甩开了。
温时淳的耳畔也再次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
严礼笑着望向青年在那一瞬间加快了脚步往湖泊边走去的模样,他大步跟上,失笑道:“小淳,别害羞。”
“我记得你以前念这些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