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人将木屋中受惊的旅客送回市里后,温珀玉挂断了电话。
来电的负责人大约也是担心万一后面真出现了什么岔子,所以即便夜已深,负责人也将这件事向上汇报了。
尽管安保中心的监控显示一切正常,但旅行者居住的那间木屋毕竟距离温家人休假的别墅很近。
两个地方的距离算起来在一个半小时的徒步范围内。
安保人员不能冒险。
……
等温珀玉放下电话后,回想到负责人最开始说的几句话,温珀玉的眉头微微蹙起。
对方说了什么……
有人在附近的木屋里撞诡了?
不管温珀玉本人是怎样看待整件事的,他只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弟弟知道。
小淳最怕这些东西了,哪怕是假的,也会影响到弟弟。
就像安保人员不会冒险一样,温珀玉也不想弟弟的休假受到这种不确定的影响。
只要附近不存在真的危险,弟弟就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
温珀玉这样想着。
……
后半夜,当夜莺的歌声愈发清脆时,温时淳又一次醒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被模糊的动静吵醒。
温时淳是真的睡醒了。
虽然现在还是后半夜,距离黎明尚有一个时辰,但当白发青年从床上坐起身时,他的意识已经非常的清醒。
外面的世界依旧有着独属于夜晚的宁静美,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风声、树叶哗哗声与夜莺的啼叫,它们融合在一起,却不影响夜的静谧,而温时淳也在第一时间似有所感。
在这种感官的指引下,温时淳下床走向了阳台方向。
等他穿过飘动的纱帘,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那道站在树下的身影。
那是一棵有着磅礴塔型树冠、树形优美、枝叶苍翠并茂盛的橡树,树下的人此时也抬起了头,当四目相对时,他与那个站在阳台上的青年相视一笑。
此时的温时淳已经轻启唇瓣,在对上那双如同晚星的眼眸时,温时淳无声的喊了一声:‘礼哥——’
严礼就立于橡树下。
他抬眸望着那个白发青年,眼底笑意如闪烁的恢宏的星空。
在一片白月的照耀下,夜莺这时也停止了歌唱,此刻它安静的驻守于一根褐色枝头,仿佛已与那棵橡树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