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虽是不会说话,但拳法却是刚猛有力,竟是与孟云慕,斗了个旗鼓相当。
祁月晓问道:“姐姐,我们该如何是好?这男子好似听不懂我等言语。”祁月蓝道:“先看看情况再说,也不知这男子究竟为何会突然对我们出手。”孟云慕一边与那男子缠斗,一边朝着祁月蓝和祁月晓的方向喊道:“两位姐姐,这人武功奇怪,我一人拿不下他,你二人快来助我!”
祁月蓝与祁月晓二人闻言,对视一眼,便也拔出腰间佩剑,准备加入战局。却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传来:“阿肆,住手!”
那丑陋男子闻声,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仿佛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孟云慕见状,连忙将手中那已然挥舞出去的短剑,硬生生地收回,险些伤及那男子。
她心中暗道:好险!
三女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材高挑,头发灰白的年轻女子,身着蓝灰色长裙,缓缓而来。
她容貌清秀,只是那一头灰白的长发,却是与她那年轻的容颜,格格不入。
那丑陋男子,见灰白长发女子走近,便“呀呀”地叫唤了两声,只是他的语气,已然没有了先前的凶狠,反而带着几分委屈。
那灰白长发女子,转头看了那丑陋男子一眼,并未多言,她来到三女面前,语气柔和地问道:“几位女侠,为何来到此处?”
孟云慕与祁氏姐妹二人,见那丑陋男子不再攻击,似乎对那灰白长发女子甚是敬畏,便也纷纷将手中兵刃收回鞘中。
孟云慕先前被那丑陋男子偷袭,心有怒意,正欲开口呵斥,却被祁月蓝轻轻拉住。
祁月蓝抢先一步,对着那灰白长发女子施了一礼,柔声说道:“我等三人,乃是来寻访虞海先生的,敢问姑娘,虞先生可是居住于此?”
那灰白长发女子闻言,再次将孟云慕、祁月蓝、祁月晓三人,细细打量一番,而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几位姑娘,请随我来。”说罢,她便转身,朝着菜地走去。
孟云慕与祁氏姐妹,三人虽心中疑惑,却也只好跟在那灰白长发女子身后。那丑陋男子——阿肆,亦步亦趋地跟在最后面。
那灰白长发女子,穿过菜地,来到一株参天古树旁。
古树之后,乃是一间宽敞的大屋,屋旁一条溪流,溪水清澈,缓缓流淌。
屋前则是一些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几张石桌石椅,摆放其间,环境清幽雅致。
屋门两旁,贴着一副对联,笔迹虽然潦草,却也颇有几分神韵,上联写着:山上有树有书,下联则是:水中有鱼有渔。
那灰白长发女子,来到石桌旁,她那长长的衣袖之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着石凳,说道:“几位姑娘请坐。”
她转头对那丑陋男子说道:“阿肆,去盛些水来,给几位客人喝。”那唤作“阿肆”的丑陋男子,闻言,点了点头,便转身朝着溪流的方向走去。
那灰白长发女子,也在石凳上坐下,她看着孟云慕等人,缓缓说道:“他听得懂人言,只是不会说话。方才之事,不知他可有伤到几位姑娘?”
孟云慕“哼”了一声,道:“就凭他也想伤我?他方才若是再慢上半分,我便要了他的手臂!”
祁月蓝连忙说道:“慕儿妹妹莫要动怒,想来都是误会一场。”她转向灰白长发女子道:“我等冒昧闯入,还望姑娘见谅。”
那灰白长发女子点了点头,道:“几位姑娘到访,还不知姑娘们姓啥名甚?”祁月蓝答道:“小女子星罗门祁月蓝,这位是舍妹祁月晓,这位则是飞云堡少堡主孟云慕。”
那灰白长发女子闻言,道:“星罗门,飞云堡,皆是赫赫有名的门派。方才几位姑娘说,是来寻访虞海的……”
她说到此处,忽然停了下来,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半晌,她方才回过神来,缓缓说道:“虞海,他已经死了。”
三女闻言,皆是大吃一惊。祁月晓更是忍不住“啊”地惊呼出声,道:“虞先生竟是已经……仙逝了?”
孟云慕秀眉紧蹙,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姑娘,你方才说什么?虞海他真的已经死了?”她们此番前来鬼山,便是为了寻访虞海,如今听得虞海已然身故,暗道:我们这岂不是白跑一趟?
祁月蓝心忖:这女子,莫不是不信任我等,这才故意说虞先生已经死了?
她对着那灰白长发女子,语气诚恳地说道:“姑娘,不知你方才所言,是何意?我等此番前来寻访虞先生,实乃有要事相商,还望姑娘能够帮忙,告知虞先生如今身在何处,我等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