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缘得见真容……”
秦时稍有些惋惜,他瞥了一眼满脸悲戚的其他皇子,心中却无波澜。
他对于皇位无甚想法,对于自家父王,也只有血脉的情谊,虽有伤感,却不像这些好似天塌了一般的兄弟们。
“别可惜了,快走!”
这时,其腰间神锋震荡,似颇有些急促:
“有人,有人发现了我……是,是那玄黄世界树,不对……”
“是那山海杨狱!”
“嗯?!”
秦时悚然一惊,不假思索的转身就遁入虚空之中。
“发生了什么?”
遁行之余,秦时心中问道。
那口神锋却根本不回答,只是催促他加快速度,直至遁出许久之后,方才有着回应:
“我,我的剑鞘,在他的身上!他,他对我起了邪念!”
“什么?!”
秦时好悬没跌下云头,反应过来,又有些不可思议:
“不对啊!他,他分明已成八极,怎么会持有你的剑鞘?你不是说,你的剑鞘乃是涵盖十都、九耀、八极、七元一体的完整位阶图,只会寻找未触及修行的普通人?!”
“这……”
那神锋突然沉默,好半晌才传出好似咬牙切齿的低吼:
“秦小子,七元难成,可四劫灵相……将我融入你的灵相,我助你成就四劫,抢回我的剑鞘!”
“……”
那神锋之灵好似被激怒的狸猫,大声叫嚣,而秦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怎么抢?!
……
“天鼎呢?”
祭天台上,玄黄气息消散,杨狱却不由得错愕。
他分明看到了那口天鼎被玄黄世界树抢了回来,但……
“要天心印记,以及,类劫之魔?”
感受着冥冥之中的波动,杨狱不由得眉头紧锁。
有那么一刹那,他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这株世界树的意志分明如此之呆滞,既然应允,又怎么会突兀反悔?
“呼!”
任由冥冥之中的波动散去,杨狱也没有自斩命数将天心之印取出,也未将类劫之魔奉上。
他静坐了许久,方才回到了寝宫,他神色如常,应付着诸多大臣,以及来自于诸海、诸陆的强者。
直至月色降临,他方才现身于摘星台,于此处,他远眺玄黄世界树,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这玄黄世界树不会也能夺舍吧?’
心中浮现此念头,杨狱旋即将其斩灭,先天劫宝,乃是宇内最为珍贵与强横的奇物。
其生来与劫同寿,一劫不终,几乎可以不朽不灭。
而诸劫以来,御使劫宝者不少,可夺舍的,却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