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枯拉朽!
前后不过四年多而已,定安、东阳两道,居然已即将全部沦陷,这未免太过可怖可畏了。
要知道,这两道的疆域虽不如西北,可也不小,寻常人催马机行,怕不是也走不完。
那些城池,全都是望风而降吗?!
许久许久之后,才有人低声道:
“这头老虎,竟如此厉害吗?当年怎么没看出来……”
没有人回应,也无人附和。
早二十年,西北道已是天下瞩目之地,其内的诸多高层的情报,在座之人无一不知。
秦厉虎原本是什么样,他们哪里能不知道?
一个少时就流落街头,凭着一本大路货就能修成大宗师的人杰。
除却张玄一那头种驴之外,谁会将这样的宝贝下大狱?
只是……
这天下间,能领兵者,绝不止有秦厉虎一人,李闯麾下,东阳道内,不乏一些尸山血海里厮杀出来的猛将。
何以他能所向睥睨,所过之处,无人可挡?
不外乎其背后之人,太过可怖!
乘日行八万里之苍鹰的当世武道第一人,且身怀天下第一等的上乘箭术……
这样的怪胎,哪个大宗师、武圣敢触霉头?
“那头老虎虽凶,可仅凭他,四年焉能攻克两道六州,七十余府,数百郡县?
他凭什么,这天下谁人不知?”
一身材高大的老者坐于前列,此刻,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二叔他糊涂啊!那杨狱分明狼子野心,却还要传他霸拳、兵形势,
那一月里,只怕衣钵都传给那逆贼了!”
逆贼!
说到此处,老者恨的拍大腿。
“休要胡说!”
已鬓角染霜的麟龙王重重拍案,怒目而视:
“老九,你也太放肆了!”
那老者身子一抖,却仍是硬顶着:
“我何处说出错了?!若二叔当年一掌毙了那逆贼,安有今日之危?!”
“滚!”
麟龙王大怒,抬手一拳,将那老者轰出前厅,后者大口咳血,仍是不服,却被厅内众人按住。
“二叔他老人家,不会有错!你张青溟更不配说!”
麟龙王神情冷峻,扫过厅堂之内的一众臣工,沉声道:
“莫说此刻还未兵临城下,纵是本王战死疆场,谁敢辱骂老王爷,本王化鬼,也要拖他下去!”
“你战死疆场容易,祖宗基业呢?太祖、太宗直至如今,我张氏四百多年的基业,难道拱手让给那泥腿子吗?!”
张青溟被众人押在了大厅内,却兀自不服,咳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