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假死,他要这么容易自杀,哪会去跟蒋兴邦抢蒋家。”
杨束往后靠,手指敲击椅手,“变聪明了啊。”
“蒋琒对蒋文郡,心里几乎全是埋怨,不管蒋文郡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态度,只会越来越厌恶。”
“但人要死了,一切的不好就勾销了,剩下的,全是好。”
老王疑惑,“公子,活着才能争,死了还怎么争?蒋文郡是放弃了?”
杨束看向窗外,“蒋文郡死了可比活着好行事,不用被蒋琒监视,做什么都没人使绊子。”
“犹如鱼儿入水。”
老王看着杨束,“公子,人都死了,那些将领还会认他?”
“有冢齐呢。”杨束幽幽开口。
听到这个名字,老王闭上了嘴,要说公子最恨的人,那绝对是冢齐。
要抓到,三千刑罚公子都会嫌少了。
“房宁身边的那个护卫,查清来历了?”杨束望着房宁走过堂屋的身影,问了句。
“还没完全查清。”老王开口,“庄足两是七年前来的永陵,科考未中后,进了能人堂,因善箭术,文章写的好,被右家选了去。”
杨束微蹙眉,“未有过一官半职?”
老王摇头,“清闲的职位,都给勋贵家吃喝玩乐的子弟占了,哪轮得到庄足两。”
“至于干脏活累活的,那还不如待在右家,好歹能做个相对干净的狗,不会人人踩一脚。”
杨束望着天际,“齐国衰败,是有原因的。”
“勋贵把持上升路,没有背景,就没有踏入朝堂的资格,池水里的水不更换,能不发臭吗。”
“老王,叫人过来喝杯茶。”
“庄足两吗?”老王跟杨束确认。
杨束点点头,“他能走出能人堂,在右家待七年,足以说明,不是酒囊饭袋之辈。”
“既是人才,不该埋于泥地。”
“公子,要避着房宁?”老王轻问。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