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李君言仍旧能察觉出后者此时的虚弱。
原先骨肉匀亭的身体,此时露出的半截小臂上,几乎已经是皮包骨头,脸颊两侧凹陷,骨头几乎凸显出来。
不知道究竟遭了什么罪。
但至少,让李君言在心中给李霄河这个名字,上了死人的名单。
李霄河并未察觉到身后的异常,只是走上前,看着顾引桥一如既往的模样。
身边的饭食还是不曾被动过,仍保持着送来时的样子。
“你何苦呢?”
他叹了口气:“我好歹也是个世子,入我齐王府,莫非真的就这么亏待你吗?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进来?哪怕只是做个侍女都愿意,为何你反而如此不肯珍惜?”
这话说的似乎有些委屈。
但顾引桥冷笑一声。
抬起头来,动作已然有些迟缓。
“那这天下这么多人想进来,你找她们不好吗?何苦要如此为难我?”
“顾引桥,我可以忍你一步两步,但不可能一直忍着。”
闻言,李霄河皱起眉头。
随后取出一柄匕首,扔在顾引桥身前。
“今日有人来找我,要我把你交出去,现在给我你的回答。”
“要么留下来,我承诺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竭,日后还能允你一个齐王侧妃的名号。”
“要么,现在就给老子死在这里,我不会给你收尸,等你死后,把你扔到樊柳街的街尾,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那里有无数在临江城活不下去的人,那些乞丐一个二个疯疯癫癫不成人样。”
“像你这样的女人,哪怕是具尸体,落在他们手里也不会有丝毫安宁。”
“直到你腐烂为止,都会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告诉我,你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