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话修士微微笑了笑,说道。见罗东城还坐在那里,并不起身,那人又说道。“别人看不出,却是瞒不住我,你不跟我走,可要后悔的?说完,那人若有深意看着罗东城。那罗东城思虑好久,终于起身,那问话修士转身就走,罗东城快走几步跟上。“你是谁,干什么的?”罗东城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你姓木,是来接你之人!”“木道友?”罗东城停下脚步,那木姓修士觉察到,也驻足转身,他问道。“怎又不走了?”罗东城低说道。“容我想想!”他站了片刻,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走吧!说完,罗东城继续迈步,那木姓修士见状,也不说话。二人来到一处偏僻街巷,推开一处不起眼的小院,罗东城抬头,看见阵法落下,他有些紧张。“无防,就是寻常阵法!”那木姓修士安慰道。“你随我来!”二人推开一处房门,那木姓修士指诀点去,地面上现出一个大洞。“进去吧!”那木姓修士说道。罗东城在洞口站了一会,弯腰下到洞中,行了片刻,却是一处石室,其中有一木榻。“你安心待在此处,我去找人!”那木姓修士说完,关闭石门,只留下忐忑不安的罗东城。另一处院中,一个水镜悬在半空。那木姓修士正站在那水镜一旁,那水镜前是一金丹修士,看修为,当有金丹后期。“大人,是否现在就过去?”那木姓修士问道。那金丹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再等等,他好似中了天魔咒,但又有些不同,我一时间拿不准,看看再说。”如此,又过了数日。那木姓修士再次来到那金丹后期修士面前,说道。“他这几日一直在拍门,让我放他出去,这么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他不过一个筑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那金丹斜眼看了看这木姓修士,这人叫木辉,一直办事稳妥,修为也算不错,已经是筑基后期。那金丹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去见见也好!”罗业待在这石室多日,虽不知道这些魔修为何迟迟不见自己,但他知道,这些人并未闲着,他虽然无法感应到水镜术的灵力波动,但却能感应到有人窥探。这种感应很奇特,并不是什么术法,完全是神魂强大之辈的天然六感敏捷。一般修士应该难以有这样的感觉。石门缓缓开启,只见那木姓修士身前站着一修士,其修为高深,虽有掩饰,但罗业还是看出其修为应有金丹。罗业有些紧张,他也是金丹,万一被人看出修为,什么也不用说,估计上来就会开打。他用九层莲台,将气海灵气与金丹藏在其内,又用血神经,控制全身血窍,将气血压低,至于神魂罗业反而最不担心。他本就修习玄冥业火经多年,操弄神魂乃他最拿手之事,再加上有伪造的天魔咒,估计很难看出不同。那金丹上下打量这位罗东城,他微微感觉到一丝天魔咒的气息,不明显,但却实是真的。看来木辉所感应到的那些许魔气,正是来于天魔咒,只是他没想到,到底是何人施咒,这天魔咒居然有魔气外泄,这可不是天魔咒应该有的样子。其实这金丹高看木辉了,他不过是感应到罗业故意留在衣袍上的些许魔气,他的修为,还感应不到神魂之中,逸散出的魔气。“罗东城道友,这位大人正是你要等之人,叶欣叶长老!”“拜见叶前辈!”罗东城起身行礼。那魔修金丹看了看面前的敦实修士,他对此人并不感兴趣,不过一个筑基,虽也不错,但仙魔宗掳掠的筑基修士真不缺这么一个,他感兴趣的是,他为何会中天魔咒。筑基修士只能借助天魔香,控制一个人的血肉,而眼看之人,显然是神魂中咒,非金丹不可施法。但一位金丹,怎会在一筑基修士身上,施展如此咒法,这实在有些浪费。“是何人让你到通海坊等我?”叶欣淡淡问道。罗东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叶欣眉头一皱,厉声问道。“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为何?”“前辈,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她是一位漂亮女修,她点燃一支香,然后我就稀里糊涂的来到通海坊!我并不清楚呀,前辈!”罗东城有些焦急的分辩道。“哦,女修!她是何模样,什么修为?你可用水镜画出!”叶欣说道。罗东城想看想,他磕磕绊绊施展了一个水镜术,那水镜之中有一人,正是芙蕖真人的模样,只是罗业故意将那水镜施展的不稳,上面景象摇晃不止。那镜中芙蕖真人,也只能看清大半个侧脸,看不清正面,而且有些模糊。叶欣皱眉看着水镜,虽然这水镜施展的极差,但他还是认出,这是仙魔宗在河东各宗留的内线之一。别人或许不知道,他这样的金丹后期魔族,自然还是看出来的。叶欣微微点头,他还有些不明白,这位内应,为何会将天魔咒,耗费在一个筑基修士身上。他指了指地上的蒲团,示意罗东城坐下。罗业心中稍缓,他知道,这第一关,算是过去了。三人就坐,叶欣问道。“那位道友,当时可有麻烦?”罗东城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那位前辈第二日一早就离开了,直说有一位死对头,还说那人血遁十分迅捷,不能久留!”“血遁?”叶欣心中一惊,施展血遁的修士不多,若说很厉害,非玄冥教血真人不可。看来,这位道友应该是被血真人发现,这么说,她将天魔咒施展在一位筑基修士身上,就会很有理解,毕竟在低一个境界修士身体施展此咒,要容易很多。“这么说,那位道友被一位施展血遁修士追击?”叶欣问道。罗业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只是那位前辈修为高深,短时间,应该并无危机。”:()凝望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