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一声朝着落雪镇飞驰而去。
……
天工坊被袭击。
天耳湖消失在山间。
这一切似乎并未对柏村产生任何影响。
草原上的生活依然如常,平静而有序。
直到数日后,一列血色车队极速驶入查干草原,马蹄急促地踏过一路盛开的花朵,朝柏村疾驰而去。
然而,车队未至柏村,便在半路上看见一座庙宇五彩斑斓地缀在绿油油的草甸上。
车队停住了。
马蹄不安地踢踏着,马儿发出低沉的嘶鸣。
一辆马车中,惊恐的呼声响起:“这不对,这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上次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这玩意儿!”
接着,一阵沉默,惊呼声被强行压制,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呜咽。
马车内,蓬阳满是恐惧,他头上的血痂渗着脓水,被几位灰袍杂役紧紧按住,嘴也被人用手捂住。
他呜咽几声,露出森白的牙齿,狠狠一口咬下去。
杂役痛呼一声收起手,手上的牙印之深,可见骨。
如此便控不住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而一旁同样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远道,感应到马车逐渐靠近那座庙宇,抖动的瞳孔中凝结着深深的恐惧。
最终,远道也遏制不住,发出一声惊恐的吼叫。
两道尖叫声此起彼伏。
“闭嘴!让他们闭嘴!”
马车外传来一声严厉雄厚的喝止。
“无论用什么手段。”
几位杂役相互交换了眼神,最终鼓起勇气,狠狠地给了蓬阳和远道一人一巴掌,尖叫声顿时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趁着片刻的宁静,杂役们迅速撕下滂臭的布匹,将其塞进两人的嘴里。
屈辱的双眼怒瞪着,然而更多的,则是因感知到即将降临的恐惧而愈发狂乱的光芒。
马车停在了灵庙前。
“把他们拖出来。”
雄厚的声音再度响起。
几位杂役听话地将两位上师从马车里粗暴拖出。
庙外站着一个如同巨山一般的男子,一身血红色的长袍包裹着肥肉堆叠的身躯,袍上金莲盛开,周身挂满了叮当作响的金饰。
他的存在,就犹如山岳般充满压迫,让见到他的上师和杂役心中都一瞬间浮起恐惧之情。
他回头,目光冷漠地扫过正挣扎的蓬阳和远道,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把他们丢进去。”
这话落下,这些杂役面面相觑,看着这看上去花团锦簇的灵庙,踟蹰不敢前,就像要走近龙潭虎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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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袍巨人冷哼一声:“果然是凡胎,就这点胆子。”
他一步步走向蓬阳和远道,单手提起两人的衣领,如提小鸡般,在草甸上拖行。
走进大门,又拾级而上,那两人在石阶上磕磕碰碰,眼冒金星,几乎昏死过去。
一直走到上端,两人被大手用力一甩,直接丢入阳光普照的大殿内,跌落在香火氤氲的供桌之下。
也丢在晃荡着的小小绣花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