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迎接艾伯特的人他还认识,是军事委员会第二参谋部的一位分析参谋,
名叫贝尔纳,是小艾伯特好几届的学弟,二者在一次会议上有过交谈。
贝尔纳为艾伯特打开车门后恭敬行礼,隨后带著二人朝医院大楼內部走去,
边走边说道:
“艾伯特阁下,要不是维克多从普罗旺斯星区发来联络讯息,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凶多吉少了,哪怕是为了他,我也要对您表示感谢。
加布里埃尔元帅阁下对维克多也是心心念念了一段时间,等会可能还要问一下您他的情况。”
“看来维多克少將和元帅阁下的关係不错,很让人羡慕。”
艾伯特笑了笑,不过这维多克他可不打算放回给加布里埃尔元帅,倒不如说,后者在这次平息了鳶尾星系以后,就差不多该退休了。
这可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医院將加布里埃尔元帅抢救过来以后下的专业判断。
加布里埃尔元帅的伤势严重,哪怕通过安德鲁医院的治疗后能够痊癒,后遗症也会严重影响到老头的工作状態。
所以这位元帅的退役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这也是他手下军官跑了不少的原因之一。
至於军事委员会为什么没有將其一併带走,想来也是向艾伯特示好,以拖延更多时间。
这一点他们做的倒是没错,如果军事委员会强行將老元师带走,不但艾伯特会直接率领舰队追击,只怕老元帅的部下也不会同意。
一路上越过数个岗哨,艾伯特来到特护病房前,两名守卫见到艾伯特,明显脸上的表情带上了些许激动,当即行礼。
可以说,现如今还留在鳶尾星系的军官和土兵对艾伯特都有著一定的崇拜之情,而且要比他进军中央大区之前更为强烈和明显。
所谓的舆论战,就是这么一回事。
军事委员会不敢让舰队和艾伯特直接交战,也是害怕底层土兵临阵譁变。
艾伯特这样没有黑点,胜利无数,现如今还被冠以列塔尼亚民主拯救者等名號的上將,已经被许多基层土兵视为列塔尼亚军队的领袖。
回礼后步入病房,加布里埃尔元帅在病床上半躺,投来有些复杂的目光,脸上的虚弱根本掩盖不住。
“艾伯特上將,依稀记得你在出征东线之时,还是我对你进行了战前的劝诫讲话,那时你还是中將,而现在,哪怕是我也要仰视你的成就了。”
艾伯特忙来到加布里埃尔元帅身边拉了个凳子坐下,拉住了老元帅的手道:
“您说笑了,和您这个共和国元帅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加布里埃尔笑了笑,摇著头道:
“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佩里尼那老东西一死,我本以为自己出头的日子终於来了,可真坐到了那个位置上去,我才明白,为什么他是镇国磐石,而我只能是个军部元帅。
论打仗,我不比他差,可要论治国和政治博弈,我不如他。
鳶尾星系,不,列塔尼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难逃其咎。”
他转过视线,看向窗外,高楼层的特护病房视野开阔,因此加布里埃尔其实经常能够看到远处升起的火光和烟雾。
“从我醒来以后,我就只能在这个病房里看著列塔尼亚一天天走向崩溃,这种感觉,想必你也能理解。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艾伯特,现在的你毫无疑问,已经从列塔尼亚之狐,蜕变为了更加能够承担责任的人,我想也只有你才能代替佩里尼元师的位置。
那些激进派的虫已经怕了,他们现在一心想著回诺尔加星区去过军阀的日子。
他们失了心气,不足掛齿,可联合派那群混蛋才是真正要分裂这个国家的祸害。
答应我,你一定要为列塔尼亚守住联合派那两个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