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诗慧嫌恶地摆摆手:“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儿,想听就好好听,不想听就滚。”
季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不想跟发疯的万诗慧纠缠,只能憋屈地闭上嘴。
白日惊雷莫过於此。
万吨大山压在心头,季屿川以为自己会疯,但他只是古怪的笑了一下:“她怀孕了关我什么事。”
“孩子是你的,不会有別的可能。”
万诗慧打破他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你放心,你们的事儿,我一直都看著。”
季屿川紧紧攥著拳头。
在这一瞬间,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在暴怒,狠戾的支配下,他看著万诗慧的眼神逐渐变得愤恨,再无半点尊敬。
他万分想不明白。
“世上怎么会有您这样的母亲?”
万诗慧被这样的眼神刺得心里发疼。
她也想和儿子相亲相爱,想和从前一样做一个珍爱他的慈母。
但老话说的对。
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
从前,是她太放纵屿川了,所以才会让他变得无法无天。
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她要让一切回到正確的方向。
万诗慧轻轻吸了口气,感觉心底的刺痛逐渐缓解,冷笑道:“世上先有你这样的儿子,才有我这样的母亲。”
旁听的季泽完全摸不著头脑。
他从来没见过母子俩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著谁的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母不像母,子不像子?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听懂了——外面的女人怀了屿川的孩子。
“我不会承认那个孩子。”
“你必须和柳沁结婚。”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万诗慧理直气壮:“那孩子和你流著一样的血,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季屿川手背青筋爆出:“那个孩子的出现是你的算计!如果不是你给我下药,我怎么会碰她?!”
说到这里,季屿川心底的防线彻底被击毁。
之前得知惜惜订婚的消息,他在香山別墅酗酒,酒后神志不清时和一个长得很像惜惜的陌生女人发生了关係。
醒来后身边没有人,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就没放在心上。
后来又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每次万诗慧前脚出现送饭送水,他后脚就会做梦。
他不是傻子,几次下来心里也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