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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一人成军病虎出关打完就回老家结婚二合一（第1页）

冷风瑟瑟，白雪飘飘，吹得贺宁远直眉楞眼，但见老蛤蟆边挠屁股边拍胸脯，说得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难不成……斥候们收到的全是假消息，探听到的全是北庭障眼法，其实根本没有莲花台一事？

“辛苦国师。。。

沈先生没有等回应。他知道，有些话不必得到回答才有意义。就像春天的第一缕风，它不问大地是否准备好苏醒，只是轻轻拂过，便唤醒了沉睡的根脉。

极光在夜空中缓缓流转，如无数灵魂低语织成的绸带，在天幕上飘荡。他凝视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指尖摩挲着背面那一行小字，仿佛能触到当年阿芽温热的手心。那时他们还相信，沉默是一种修行，是通往清净的必经之路。可如今他明白，真正的清净，不是无言，而是千言万语之后，依然愿意倾听彼此的声音。

“你说得对。”他轻声说，“我一直都在听。”

就在这时，监测仪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不是警报，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提示音??冰层深处，阿芽的脑波出现了一次微弱却清晰的波动，像是沉睡者睫毛的一颤。神经同步率从91。7%缓慢攀升至92。4%，虽然幅度极小，但在医学上已属奇迹。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右手食指，竟微微动了一下。

沈先生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冷冻舱前。玻璃罩内，阿芽依旧闭着眼，面容安详得如同初雪覆盖的湖面。但那根手指，确确实实抬起了半厘米，又缓缓落下，像在试图按下某个无形的按钮。

“你在回应我？”他声音发紧，“你能听见？”

没有答案。只有心跳监测器规律地跳动着，滴??滴??滴??

可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他立刻调出共语系统的底层日志，发现就在三分钟前，全球网络中出现了一段异常数据流：一段五音符旋律，正是当初水猴子回应人类探测艇时所用的节奏原型。但它并非来自深海，而是从南极站点内部自动生成，并沿着地下光纤网络向全球扩散。

而这串信号的起点，正是阿芽的神经接口终端。

“她……在说话。”沈先生喃喃道，“用我们还没学会的语言。”

他迅速联系林晚和Echo，将数据共享。十分钟后，三人召开紧急视频会议。

“这不可能。”林晚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她的意识仍处于被动激活状态，理论上无法主动输出信息。”

“但她的确发出了信号。”Echo冷静地说，“而且这段旋律，你们不觉得熟悉吗？”

两人同时沉默。

那是小禾母亲临终前哼过的摇篮曲片段，也是当年阿芽最喜欢的一首童谣??《月牙船》。小时候，每逢雷雨夜，她总让沈先生抱着她坐在窗边，一遍遍重复这首歌，直到雷声停歇。

“她在呼唤。”沈先生终于开口，嗓音沙哑，“不是系统反馈，不是随机噪声。她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听懂？”林晚皱眉，“如果这是某种新型意识编码，我们需要一个翻译器。”

“我去找小禾。”Echo果断起身，“她现在是唯一能连接过去与未来的人。”

与此同时，蒙古草原上的小禾正盘膝坐在碑前，双手交叠于膝上，掌心朝天。春风掠过她的发梢，带来远方牧民的歌声、羊群的脚步声、甚至百里外一只鹰展翅划破气流的震颤。自从成为首席倾听官以来，她的感知能力不断扩展，已经能够分辨出植物根系在土壤中缓慢伸展时发出的细微共振频率。

当Echo赶到时，她正闭目聆听一朵野花绽放的过程。

“你来了。”小禾没睁眼，却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脚步声有七种情绪。”小禾睁开眼，眸中蓝光流转，“焦虑占四成，担忧两成，希望一成??剩下的是疲惫。只有你会这样走路。”

Echo苦笑：“你越来越不像人了。”

“我只是学会了听更多东西。”小禾站起身，“是不是阿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