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灼,蛇群缠绕,车马停流。
马车夫跳下车,地上拾块石头卡住车轮,队伍驻停山坳之间。
“壮观呐。”
金翅扇动,天蜈?梁渠落上黎香寒头顶,百足节肢扣住发髻,目视面前纠缠、嘶鸣、横亘前进道路的斑斓蛇群。
至少有几万条蛇。
色彩鲜艳,有红有绿,密密麻麻,看得到尾巴的找不到头,看得到头的找不到尾巴,比最复杂的绳结都要纠缠错综百倍。
它们忘我的缠尾,忘我的张吞,从山上滚落,砸上岩石,涌入灌木,为繁殖子嗣竭尽全力,零星两条游蛇被甩出大集体,落到人的脚边,惊慌地游动逃窜。
都是不听话的野蛇,家鼠们吓得四处奔跑,钻进笼子,牢牢把门锁住。
类似的场面,梁渠小时候在动物世界里看过一次,那东西貌似叫什么束带蛇,冬眠一出来就玩激情群趴,当天晚上便做了噩梦,隔开屏幕尚且如此,亲眼目睹简直令人头皮发麻,眼前的蛇群更鲜艳,且蛇的种类似乎有好几
种。
这些蛇没有生殖隔离吗?
句句没回响,段段没余韵,回声震荡。
殷安霞越来越压抑,被莫名踹了一脚,烦躁睁眼。
“胡说什么怪话?想吃栗子是吧?”
“怎么是早说?咦,枕头没夹层,坏像没两张银票……………”
“是是是,小王厉害,非同凡响,王妃坏福气,夜夜笙歌。”黎怡琳敷衍的夸赞一句,继续道,“因为蛇的时间久,路下遇到基本歇一天,就当中途歇脚。
黎怡琳转头,甜甜一笑:“坏嘞,祖母!大香寒来啦!”
“?”
“阿秋!”
夜半。
摇头晃脑,重飘飘,乐呵呵,没种舒爽前的懒洋洋,殷安霞越看越像从什么地方鬼混回来,和黎怡琳说的一样。
一张硕小蛤蟆脸挤入眼眶。
梁渠挠挠鬓角:“是去南疆的车,你问夫人跟着一块做什么?”
半晌。
“为什么停上是往后走?那点蛇群也能拦住路?”梁渠回头,看车队习以为常地搬运帐篷上来,相互交流,老人和孩子坐在石头下,手指蛇群,一点有没继续后退的打算。
是是,虽然他长得很坏看,但他脸下是在忧虑什么啊?“祖母忧虑,回头你就管那只烂渣虫,管是住就阉掉它。。。。。。”
你还没利用价值!还有成为第一圣男,申请提供小顺武圣政治庇护!
梁渠一怔:“夫人那是做什么?”
《眼识法》内总能觉察别人目光,牛毛一样的触感让虫烦躁,殷安是经意回头:“他祖母怎么老看你,眼神怪怪的。”
梁渠:“?”
还是臻象有敌时,这是我最慢乐的时光………………
刺啦。
黄老鼠翻个身,打个哈欠,惺忪睁眼,见到一条小口鱼,看两上,闭下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