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叶宛兮抓着铁栏的手指已经磨出血痕。
当她终于等到叶相的身影时,却见对方身后跟着沈清玥和一队衙役。"父亲!您终于来救我了!"她扑到牢门前,银护甲在铁栏上刮出刺耳声响。
叶相看着她凌乱的鬓发,喉间像塞着团浸了毒的棉花,痛的要命。
沈清玥上前一步,将密信塞进牢缝:"叶宛兮,你可知阿玥的商队因你丧命多少人?"烛火在她眼底跳跃,映出信纸上密密麻麻的伤亡名单。
叶宛兮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想起自己在现代熬夜追的那本小说,主角团总会用这样的铁证让反派哑口无言。可这不该是剧情!她明明算准了一切,为何"不可能!"她突然疯狂大笑,"你们不过是书中的配角,我才是"
"你什么都不是。"沈清玥的声音盖过她的尖叫,"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随着衙役的锁链声响,叶宛兮被拖出牢房时,她看到叶相转身离去的背影,像极了书中描写的"决绝的帝王"。
流放途中,赵鄞蜷缩在马车角落。
当听闻叶宛兮被刺字流放岭南时,他突然对着车窗外的荒原狂笑起来。
那些曾在王府密谋的夜晚,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此刻都化作嘴边的血沫。他攥着玉佩的残片,在掌心刻出深深的血痕——原来他们都不过是彼此棋盘上的弃子罢了
半个月后,京城再次迎来会试。
晨光穿透贡院的朱红大门,在青石板上投下整齐的光影。
大宝握着沈清玥新制的狼毫笔,望着"论天下兴亡之责"的题目,想起狱中写供词时磨破的指尖。
考场外,徐蓁蓁攥着桂花糖糕的手微微发抖,鬓边的银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莫要紧张。"沈清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抱着昭宁,看着大宝挺直脊背走进考棚。
风掠过柳梢,送来远处钟楼的晨钟声。徐蓁蓁转头望向她,两个女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仿佛看到了韩建业将军身披铠甲的身影。
当大宝的笔尖落在宣纸上时,他突然想起无咎说过的话:"叶婉兮总说我们逃不过命运。"
墨汁在素白的宣纸上晕染开,他写下第一句:"兴亡岂由天命定,热血可改旧乾坤。"
什么写就的结局?
他只信娘亲说的,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