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默,比任何质问都更让人窒息。
连视频中的童欣都隔着屏幕察觉到了安宁那一瞬间的脸色不好,而我就在她身边,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她独自消化那份难以言说的情绪。
我站起身,走到安宁刚才坐过的位置。
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她最后研究的系统界面上。
旁边,是我给她切的水果盘,里面的水果几乎没动。
指尖触碰键盘,似乎还能感受到她方才专注时留下的微温。
她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吗?
还是。。。。。。
单纯地不想再待在这个空间里,听我和童欣的对话?
我关掉电脑屏幕,端起那盘没怎么动过的水果,走出了书房。
客厅里空无一人,甘婷大概已经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二楼,安宁房间的门紧闭着,门缝底下没有一丝光亮透出。
她睡了吗?
我站在走廊上,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想敲门,手抬起又放下。
该说什么?问她是不是不开心?问她为什么突然离开?
还是。。。。。。
解释自己和童欣的通话?
所有的解释,在她此刻的沉默面前,都显得苍白而徒劳。
她的世界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地震,而我,或许正是那震源之一。
最终,我只是端着那盘水果,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水果放在桌上,我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