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悬在空中,终究没能落下去。
江北辰的手稳稳将她的手抓住,让她无法动弹半分。
“想打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
江北辰好笑,手上用力:“他不是渣男是什么?一个出轨的深情渣男?”
“哈哈,还是说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明知道苗翠兰是个疯子,不加以阻止,甚至不劝导,任由她祸害自己的生命,这就是伟大?”
“那他的责任感呢?”
“有没有想过他有个好歹,公司怎么办?几个孩子怎么办?”
“还要指望一个神经病,带出心理健康的孩子来吗?”
说话之间,手上力道也逐渐增大。
江拢客痛得呲牙咧嘴,同样狠狠地盯着江北辰。
“你说谁神经病?!”
“苗翠兰。”江北辰一字一句,清晰入耳:“只有神经病才会在婚姻破裂之后依旧不肯放手,没办法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反而用极端的手段去残害自己的丈夫,甚至将一切错误怪在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
“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一句句逼问之下,江拢客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炸裂了。
这个时候,她不想哀求什么,从小到大所有认知正在被推翻,这种感觉简直比杀了她都还要难受。
江拢客情绪激动地说:“那你又算什么?”
“妈妈是做错了,按照你说的,你不是应该离开,开始自己新生活吗?”
“为什么又要留在巴蜀,对我们展开报复!”
最后一句话,江拢客几乎是咆哮出声。
也不知道是手被捏疼了,还是这积压的委屈如同挤压的洪水,终于得到了突破口。
眼泪簌簌而下,几乎要将所有泪水都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