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奴头发凌乱,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女精英的模样。
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苗翠兰,口中呢喃着:“没了,都没了。”
“我的荣耀没有了,就连爸爸留下的公司都没有了。”
她一边走,一边哭。
直接无视掉正在哭嚎的苗翠兰。
回到房间,江飞奴坐在曾经那张办公椅上。
椅子的直角处有点刺手,低头一看,上面掉落了一块漆。
江家虽然比不得墨寒酥,至少不可能用任何破损的家具,她的椅子是怎么破损的?
回忆席卷而来。
她想起来了。
那是江北辰回到江家的第二年,江飞奴的旧疾一直都在。
那天晚上,江北辰兴致冲冲地跑进来,正好看见江飞奴过于疼痛趴在桌子上,想要用睡眠来压制疼痛。
明明她听见了脚步声,也听见了江北辰对她说:“大姐,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药。”
“对治疗你的病有奇效。”
“你别用,我给你揉一揉。老师傅说了,这个药配上相应的手法,好得更快。”
江北辰说着,将药膏涂抹在手心,轻轻地落在江飞奴的肩膀上。
是啊!
那个时候江北辰的动作是那样小心,甚至还不如按摩师来得出格。
可江飞奴睁开眼睛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更是愤怒地踢了他一脚。
“畜生,你做什么?我是你大姐!”
江飞奴依旧记得清楚那个时候她愤怒的表情。
她根本不听任何解释,江北辰的触碰让她感到恶心。
几个巴掌下去,加上拳打脚踢,江北辰脚下一滑重重地撞在椅子上。
椅子的直角,直接将江北辰的脑袋磕破了。
鲜血流出,江飞奴只关心会不会弄脏她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