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梦里,梦里的她正满脸通红地向他埋怨,不该把她最喜欢的裙子弄坏。
凌遥顺着心里话说出口:“我很喜欢Emily为我准备的这条长裙,可它被你弄坏了。”
“我没有……”周淮川停下亲吻她,看了眼她身上完好无损的丝绒长裙,他突然反应过来,眸色倏地变深,“刚才梦到了什么?”
周淮川的声音让凌遥眨了眨眼睛,不管怎么眨他都没有消失。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半晌才开口:“我不是在做梦?”
周淮川没说话,他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侧脸上,然后偏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手心。
手上真实的触感,让凌遥终于确信不是梦,周淮川真的在这里!
在凌遥扑进他怀里之前,周淮川先一步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在她温暖的脖颈里很深很深地吸了一大口。
他风尘仆仆,精疲力尽,他已经接近四十个小时没休息,可此刻真真实实地抱着她,哪怕只能抱着她十分钟,也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抱了很久,她才闷在他怀里说:“不是让你别来吗?”
昨晚挂电话前,虽然心里难受,但凌遥最后隔着电话亲了他好几下。
她让他别真坐几十个小时的飞机来回,她会好好在这里等他处理完所有事情再来接她,但她要求他今晚要梦见她。
周淮川挂了电话,总是忘不掉电话里她哭得那样伤心。
从挂掉电话到决定来E国,不足五分钟。
直到他踏上飞机的那一刻,才感到了满足和踏实。
“我太想你了,”周淮川说,“如果再见不到你,我什么事都做不了。”
凌遥看到周淮川肩膀上一片深色的印迹,她抬头,摸了摸他发顶,也是湿的。
她皱眉问:“他们没给你打伞吗?”
整个伦敦都在下雨。
他理所当然地说:“我等不及来见你。”
不是他们没给他打伞,而是他的脚步太急,他们跟不上他。
周淮川不断亲吻着凌遥的脸,以解相思。
“想我了吗?”
凌遥的脸、耳朵和脖颈全被攻陷,到处都是周淮川湿漉漉的吻痕。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强烈的存在感,心头酸软一片,“每一天都在想你。”
周淮川坐在沙发上,把凌遥横抱在怀里。
他们亲了很久。
周淮川的舌头从凌遥嘴里退出来,颇有些意犹未尽道:“喝奶茶了?”
“他们在红茶里加了点奶。”
周淮川低头凑近她,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唇,哑声道:“尝起来味道不错。”
“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下午茶?”
“不用麻烦了。”周淮川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凌遥乖顺地趴在他怀里。
“不麻烦,他们会很快准备好,你想吃点trifle吗,用新鲜的蓝莓酱做的,蓝莓是昨天我去果园里摘的。”
“baby,”周淮川无奈地笑着,“我现在不可能对下午茶感兴趣。”
“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
他们的声音消失在楼梯拐角。
两只罗威纳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最忠诚的骑士,保护着它们唯一的公主。
只对国王免疫。
凌遥把脑袋搁在周淮川肩膀上,随着摆动,丝绒长裙擦着英挺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