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验和能力只是暂时的,足够的时间和一个接一个的项目会让人快速成长。
他唯一需要的只有一项,那就是忠诚。
绝对的、唯一的忠诚。
庄严和现在总裁办的那些人,都是周淮川自己培养的亲信。
庄严稍微特殊一点,他在凌海待的时间最久,算是看着凌遥长大,可怜她小小年纪经历过那么多,但他再心疼凌遥,也不可能越过对周淮川的忠诚,违背他的指令。
那样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已经是他对凌遥能释放的最大的善意。
刚开始凌遥以为,他们留在这里是因为周淮川遇到了麻烦,但她现在不这么想了。
晚上吃完饭,估摸着周淮川的工作处理完,凌遥才来书房找他。
凌遥问他要自己的手机。
没去上课的这段时间,凌遥看的网课,课后作业由老师通过周淮川告诉她。
就算再愚钝,凌遥也开始明白,这一周,周淮川都在避免她和外界接触。
如果只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不让她出门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让她和外界断联。
“再等一等。”周淮川并没有给出凌遥想要的结果,只是拿话敷衍她。
“那是我的手机,”凌遥被这段时间以来的社交隔离和这背后的原因搞得烦躁不安,她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吼着,“你没有权利扣住不给我!”
周淮川没说话,拉开手边的抽屉,把手机放在桌上。
是凌遥的手机。
在她准备拿走时,周淮川说话了。
“没有信号,你什么电话也打不出去。”
凌遥相信,周淮川有的是办法,在这栋别墅之内,只让她的手机失去意义。
“为什么?”凌遥大声说,“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我会向你解释,”周淮川将手机重新放回抽屉里,“但不是今天。”
“因为沈沛文?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我未来也许会和他在一起,可这不代表我会为了他离开你。”
除了这件事,凌遥实在想不出,周淮川把自己软禁在这里的理由。
可如果真是如此,凌遥会觉得特别荒谬!
这件事荒谬,做这件事的周淮川更荒谬!
“我们留在这里和沈沛文没关系,”周淮川顿了顿,他看着凌遥说,看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但既然你提到了他,我们可以谈谈这件事。”
“谈什么?”凌遥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你是不是又要像上回威胁恐吓学长一样逼沈沛文不和我联系?那你这次的
理由是什么?沈沛文不是开烧腊店连市中心一套二居室都买不起无法给我提供优越生活的那种家庭,他和我门当户对,学历和性格也无可挑剔,连妈咪都很喜欢他,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周淮川将这三个字缓慢地低喃,目光也随之暗沉下来,“家世,学历,性格,你认为这些就够了吗?”
“那你认为我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凌遥反问完,又马上否决,她摇着头,“不,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标准,喜欢谁,和谁谈恋爱结婚,我可以自己决定,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你又不是我……”
你又不是我爹地。
凌遥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周淮川当然不是她的爹地,他也没想当。
她其实想说的是我们非亲非故,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管她?
周淮川心里的寒意一阵阵往外冒。
但他不和她计较,他和她计较什么?
这么多年她说过做过的,远比这句话伤人。
“你真的了解沈沛文吗?”周淮川站起身,走到凌遥面前,他握住她因为激动颤抖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还有沈家和荣家那些事,你真的了解吗?”
“你是不是想说沈沛文和荣少杰有问题,他们想从我身上获得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