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夏软刚醒时扯到一边的大绒毯子拿过来,又重新给怀里人盖上。
“太热了,不要这个。”
夏软睁开眼睛,又将毯子扯到一边,态度坚决,“把它拿走。”
傅斯安犹豫了一瞬,夏软的额头温度高,手脚却是冰凉。
他在家里已经给夏软进行过物理降温,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家里的药也都吃完了,私人医生前几天回老家了,所以现在必须要带着夏软来医院。
越急越乱,只恨不得能替她生病。
“我没事。”
夏软手指抬起,戳了戳傅斯安的脸颊,望着那双盛满担忧的狭长眸子,带着安慰的意味,“别担心,我再睡一会。”
“好。”
怀里人很快又睡着了。
傅斯安将夏软抱得更紧了些。
今天阴天,气温低了一些。
出门前,他的软软穿了最喜欢的漂亮裙子,说是要给他的父母留下“好印象”。
该再穿厚些的。
只怪他当时不够坚决,他的软软只是主动亲了亲他,他就马上同意了。
除了这个原因,或许还因为他的小娇宝被吓到了。
关于那块墓碑,和他说的那些话,确实只是吓一吓她。
他又怎么可能拉着她一起死呢?
如果她再逃跑,把她抓回来“狠狠地”在床上“惩罚”一顿就可以了。
他和她还有好几十年,又怎么可能会傻到放弃那么久的幸福生活而进到那冰冷的骨灰盒里。
他永远也不会伤害她的。
他可以伤害他自己。
任何人。
却不包括夏软。
夏软是他的唯一不能也绝对不愿伤害的人。
更别提会伤害她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