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朝堂上的同僚、外面的百姓不怀疑他舞弊才奇怪呢,又是一大场麻烦……
杨荣清却做了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从今往后,不读其他了,只读兵书。
既然自己只能做到会看会用而不会创新,兵法不到了极险绝的时候又不需要新灵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将来学成了,有机会用,能帮衬上家里也好。
……
杨家两位公子启程时还并辔骑着马。
他二人的马特意挑选过,都是纯白,一丝杂色也无,品相一模一样。
驻军时住的也是一个帐子,亲密的很。后来不知是谁先向主帅请求,竟分开了。
主帅整日忙着协调这个协调那个,抽不出空管小辈这点事,也只能放着他们自己折腾去。
杨驻景常把全套的甲穿在身上,到处晃悠,也不嫌沉;
一点架子也没有,见人聊上两句就开始称兄道弟,连人家家里的方言都一并学走了。
见到有竞技的,无论是摔跤还是射箭,必要上去凑凑热闹;
射箭十比十胜,角力十场八胜;
天赋异禀,学得又快,渐渐学了许多怪招奇招,输的越来越少。
其他人本道他是个家养的草包,还因为要假意奉承他而烦恼着;
而今见他有真本事,也都接纳了当自己人。
杨荣清日常则打扮得像个书生,不往将士扎堆的地方去。
帝师代圣人赐下的软甲他一直贴身穿着,果然又软又薄,丝毫看不出来;
杨驻景对那把漆弓尚且没爱到这个程度,他却这么珍惜;
不知是为了体现对皇恩浩荡的感念,还是真怕出什么意外。
一得了空,杨荣清就往督军和特使那边凑,大概是因为都是读书人,能让他觉得亲近些。
白蓉镜荆中和见他年纪小,又是主帅的儿子,都爱护他,言语柔和可亲;
杨荣清也知道谦逊做人,少为这些大人们添麻烦——一时之间,竟交往的很是不错。
但朝廷派来的文官,到底有正事要做:
荆中和的算盘珠子都磨掉了三层漆,整天带着自己从户部组出来的那支小队伍东跑西颠。
白蓉镜也忙着和主帅副将等人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也没有多少时间指导他的文章。
没人能找的时候,杨荣清就安安静静在自己住处看书;
行军时也安安静静的,端正坐在马上,不急不缓,几乎让人想不起这个人。
宁蕖呢?
宁蕖在忙着放鸽子。
这一场仗还没打,却已特别的很。
普通人家道是杨国舅宝刀不老,为国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