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鱼看着面前那堆积如山,在她看来几乎等同于废纸的策划书,一股深切的无力感袭来。
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向后靠去,深深陷进柔软的椅背里。
那座山,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晚上,苏红鱼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苏家别墅。
连日的殚精竭虑,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色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客厅里,灯光明亮。
萧君天正大马金刀地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线装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没抬,懒洋洋地说了句:
“哟,回来了?”
他翻了一页书,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这两天都没怎么见着你人影,公司就那么忙?”
苏红鱼本就绷紧了神经,萧君天这轻描淡写的问话,像是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她强撑起来的坚硬外壳。
这些天积压在心底的委屈、焦虑、无助、彷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汹涌而出。
她的眼眶一热,视线刹那间模糊。
萧君天等了半晌,没听到苏红鱼的回应,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疑惑地从书中抬起头,循声望去。
这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苏红鱼站在玄关处,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着。
灯光下,他清楚地看到有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哭了?
萧君天眉毛一挑,有些意外。
这冰山女,也会哭?
他放下书,三两步走到苏红鱼身后:“喂,苏红鱼,你。。。。。。你哭什么?”
“我可告诉你啊,我这两天安分守己得很,没招你也没惹你,你可别赖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