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照眠准备去厨房找些吃的,快到的时候,他脚步一顿。
开放式厨房直接和客厅相连,正在里面做早餐的祁砚衡也听到了动静,抬头直接锁住了他的目光。
冉照眠笑着走过去:“早啊!”
祁砚衡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缓缓下落,看向他手中的果冻。
最后收回视线,平静地给鸡蛋翻了一个面。
“早。”
“只有我们俩吗?”
在锅里煎着培根的间隙,祁砚衡泡了一杯蜂蜜水搁在他的手边。
“其他人通宵了,估计才睡不久。”
冉照眠捧着杯子点点头,听到对方继续道:
“头还疼不疼?”
冉照眠坐上了中岛台旁的高脚凳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疼!对了,学长,我昨晚没有发酒疯吧?”
祁砚衡看向他,没有说话。
冉照眠惊恐问道:“发了?”
见对方摇了摇头,他才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祁砚衡将做好的一份早餐放他面前。
冉照眠摆手道:“不用了,学长你吃吧。”
“没事,总归是一锅出,一人份和两人份没有区别。”
听到他这么说,冉照眠也不再推辞。
他将袋装果冻吸嘴处的盖帽拧上,搁在一旁准备去吃早餐。
见祁砚衡看了眼,冉照眠开口道:“在我床头柜上看到的,可能是简黎他们买的零嘴,分了我一份,学长你要吃吗?我那里还有。”
“不用。”祁砚衡平静道,“你先吃吧,我衣服上溅了油,去换一件。”
恰好关屹走了过来,两人交错经过,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看到祁砚衡的背影渐渐消失,冉照眠才收回视线。
关屹从冰箱里拿出了吐司和果酱,走到中岛台旁,优哉开口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喝酒还会断片?”
“嘘嘘嘘!!”
冉照眠一惊,侧头看了下,确定祁砚衡已经进屋了后,才崩溃地抱住了脑袋。
“我再也不喝酒了!”
关屹看了眼台面上橙色包装的零嘴:“哟,果冻。”
冉照眠:“……”
对方讲话的语气和情绪向来不充沛,那声“哟”显得像个人机。
但其中看好戏的戏谑意味他充分接收到了!
关屹咬了一口吐司,“人家特地给你买的都不认了?”
“我一起床看到果冻真的很开心,但我现在敢认吗?”冉照眠头疼道,“现在这果冻成了犯事后留下的罪证,我只能先找个合适的理由解释它为什么在我床边。”
还得大大方方的,不能露怯,不能蓄意遮遮掩掩。
“所以你犯什么事了?”
冉照眠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抱着脑袋:
“我亲了他,嘴。”
“咳咳咳——”关屹偏头猛地咳嗽起来,食物呛到了气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