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条暗红根须其实都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难怪,他击杀暗红根须,便可掠夺海量寿元,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杀的其实就是一名名修行者!
“如此惊人数量的长生之种……徐府这三百年来所谋害的人命,比灵杰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景州镇妖司当真不知晓此事!?”
“纪忠曾言。”
“他驻守此地是得了上面的指令。”
“难不成,燕唐国的镇妖司也已经堕落至此,与这等邪魔暗中有所勾连!?”
沈白眸光深沉。
他忽然觉得,望烛镇这片浑水当真是深得很,等将那极品木属之物拿到手,他应当立刻离开……
雨幕连绵。
每一滴雨水中都蕴含着沈白的感知。
凡是望烛镇的血莲教成员,都逃不脱他的视野,被他一一灭杀在家中,而后被雨水冲刷无痕。
这一夜。
有很多人无故惨死。
不过,信奉血莲教的信徒,绝对谈不上无辜二字。
徐家隐瞒了长生之种的存在。
只传下教义:食同族、亲朋之肉,可享安福,避灾祸,得长生,——沈白没有在望烛镇看到任何流民,在燕唐国,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是一种答案。
他们距离变成徐家老祖那般模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因此,沈白杀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遥远的绝灵谷中。
莲妖怨毒的怒吼逐渐变成一声声悲恸的哭泣。
“为什么……”
“为什么……”
“唉。”
一声长叹。
连绵的雨幕自动分隔,一道身影出现在林间,来者身穿素净僧衣,脚踏一双简陋草鞋,他抬手摘去斗笠,白净面孔温润如暖玉。
年轻僧人看了一眼已经长成一株碧绿小树的菩提种。
他又来到葬坑前,捻动手中的念珠,面容悲悯的轻诵了一声佛号。
“……苦不苦?”
漆黑的渊底突然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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