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堂积弊已久,要做到完全的肃清,难如登天。
现在看来,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管在前朝还是后宫。
不是那种糊涂之人,偏听偏信。
“先皇虽然不理朝政,但是他不允许有人公然挑战皇家威信。当即下令将人凌迟处死,九族男的为奴,女的为妓,家产尽数充公。”
那个时候,一个普通的郡长史,都可以贪墨这么多钱。
那朝堂上那些大臣呢?
是否也一样呢?
“待朕登基之后,朝堂基本已经是个空架子了。”
父皇不希望贺氏王朝断送在自己手中,在弥留之际幡然醒悟。
一纸诏书,他便日夜兼程的赶回来。
只是临死,也想要为他疼爱的孩子,求一线生机。
她看着贺云徽,总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
考虑了一会,她用另一只没被牵的手,握住了贺云徽的手。
还轻轻地拍了几拍。
贺云徽侧过头看她,感受她每一次轻拍。
心口像是被一根羽毛拂过,一股轻微的痒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月儿。”他突然唤姜舒月。
她自然抬脸望向贺云徽。
只见他轻轻笑了笑,眼眸蕴着潮涌。
瞧着,比这夜色还深。
“怎么了陛。。。。。。”话未说完,眼前人的脸逐渐放大。
身后跟着的宫人立刻停下脚步,将头低下,不敢抬起。
贺云徽炽热又用力地吻着姜舒月,揽着腰的手好似岩浆般热切。
半晌,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微凉的鼻尖似是亲昵的蹭了蹭她的。
姜舒月被他紧紧搂着,脖子也染了烫意。
不远处的假山后,一双眼圆睁,眼中满是嫉妒与怨愤。
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