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悦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苏浅浅在破产前动用最后的关系网,把所有能辨认出顾寒川的照片都处理了。
那些远距离的偷拍、模糊的背影,都是她精心筛选后留下的障眼法。
“所以?”闻悦故作轻松地问,“找到你想看的了吗?”
顾寒川锁上手机屏幕。
雨水在车窗上蜿蜒而下,将外面的霓虹灯光扭曲成怪诞的形状。
他手腕上智能手表显示他的心率已经恢复到85,但那种莫名的空洞感却越发强烈。
“以前不认识,”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闻悦没预料到的笃定,“那就现在认识,也不是什么难事。”
闻悦猛地踩下刹车。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疯了?”她转头瞪着他,“没看见那些报道吗?她现在负债累累,还被谢晨阳盯着找麻烦,你——”
“我怎么了?”顾寒川挑眉,“交个朋友而已,你这么紧张?”
闻悦的手指紧紧攥住方向盘,骨节泛白。
后视镜里,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只是提醒你,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顾寒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重新拿起手机。
这次他拨通了林宴的电话:“查到苏浅浅住址了?发我。”
“哥!”林宴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你要干什么?”
“拜访新朋友。”顾寒川勾起唇角,“顺便看看能不能登堂入室。”
闻悦突然伸手挂断电话:“顾寒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你自己有抒情障碍,你干嘛要去招惹一个苦命人。”
“我碰见她我地情绪就能好。”顾寒川解锁车门,“多谢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