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她声音小小的,带着希冀,“蔡姐姐呢?不是说她从警局来看我吗?”
话音未落,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从后面攥住了她的手腕。
小悦笙惊得浑身一颤,回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是那个奇怪的男孩,此刻他嘴角噙着笑,却让人莫名冷。
“现在你是我的妹妹了。”他手指收紧,指甲几乎要陷进她的皮肤,“跟我回家吧小兔子。”
“放开我!”
小悦笙剧烈挣扎起来,手腕被勒出一道红痕。
她抬脚狠狠踹向男孩的小腿,却被他灵巧地避开。
情急之下,她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男孩只是微微蹙眉,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小悦笙后颈一痛,眼前骤然黑了下来。
昏迷前最后听到的,是男孩带着笑意的低语:“兔子可不能咬人啊……”
意识再次回笼时,鼻尖萦绕着陌生的薰衣草香。
小悦笙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满屋雪白的绒毛装饰——白色的地毯、白色的纱帐,甚至床头还摆着几只毛绒兔玩偶。
那个男孩就趴在床边,见她醒来立刻凑近,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喜欢吗?”他伸手拨弄她额前的碎,“我叫沈知让,以后就是你哥哥了。”
小悦笙猛地往后缩,后背撞上床头。
“你走开!”她声音抖,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雪白的被单上,“我要找蔡姐姐……我要回家……”
沈知让困惑地歪着头:“为什么要哭?”他指了指窗外飘落的雪花,“外面那么冷,兔子进了暖窝不是应该高兴吗?”
这种怪异的比喻让小悦笙浑身冷。
她突然跳下床冲向房门,却在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被一个胖妇人拦腰抱起。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呀?”妇人笑眯眯地问,手上的力道却大得惊人。
“放开我!”小悦笙踢打着,眼睁睁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绝望像潮水般涌来,她滑坐在地上,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沈知让蹲在她面前,轻轻拍着她的头,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宠物:“别怕,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我和爸爸妈妈都会保护好你。”
“我有爸爸妈妈……”小悦笙抽噎着说。
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沈知让的脸色骤然阴沉。
他猛地拽起小悦笙,把她摔回床上,转身时,白衬衫的袖口沾上了她脸上的泪渍。
“张婶,”他冷声吩咐,声音里再无方才的温柔,“她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给她饭吃。”
厚重的房门关上时,震落了床头一只绒兔玩偶。
小悦笙抱紧膝盖,听见门外传来沈知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那句飘进风里的自言自语:“明明这么像走丢的那只兔子……”
沈夫人刚挂断电话,听到四楼的动静,转头看向下楼的儿子,眉头微蹙:“你把你妹妹关起来了?”
沈知让小跑着扑进母亲怀里,白衬衫上还沾着贵族小学的校徽金粉。
“妈妈,”他仰起脸,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如果不能让妹妹从心底认同我们家,那和养只普通兔子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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