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道:“昨夜老爷说有公务没有处理完,就让我先去休息,我们的卧房在后院靠东的位置,距离东墙不是太远,我出房间时,那鬼影就在东面的院墙之上,后来就到了我的头顶。”
“我见到手上的血后,直接被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那鬼影就已经不见了。”
“下人说鬼影只是在我头顶转了一圈,就很快从东边飞出了院墙,之后下人就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因那时老爷已经在书房出事了,妾身顾不得其他,便去找老爷了。”
东边……怪不得。
刘家在赵宅的西侧,所以昨夜原身抵达时,就在赵宅西侧的巷子里。
赵宅不小,若鬼魂飘得不够高,在西边确实无法看到东边空中的鬼魂。
“从东边来,又从东边走……”
刘树义眯了眯眼睛,忽然道:“先去昨夜你们见到鬼魂的地方。”
赵氏脚步一顿,但想到杜如晦的交代,没有迟疑,直接带着刘树义来到了后院。
一到后院,不用赵氏指路,刘树义眸光便一闪……只见地面上,有着一连串的血点。
这些血点几乎成一条直线,从东边的院墙,一直到赵氏的房外,但这条线粗细并不均匀,粗的地方可能有一丈宽,细的地方只有几滴罢了。
“这是?”
忽然,刘树义不知发现了什么,直接快走两步,从墙角捡起了一物。
只见这好似一块翡翠,但很小,晶莹剔透,上面也沾着些许血迹。
刘树义看了看此物,又看了看上面的些许血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赵氏,道:“赵夫人可看清楚了那鬼影的衣着,当真是息王的蟒袍?”
赵氏犹豫了一下,旋即道:“妾身曾有幸,跟随夫君参加过息王还是太子时,举办的宴席,曾见过息王的衣着……那鬼影身上的蟒袍,确实与妾身之前所见一模一样,而且息王有个习惯,会在左袖上缠绕一圈金丝,那鬼影的蟒袍上,同样有金丝。”
“晚上光线不明,能看的如此清晰?”
“那鬼影周身带着绿光,将那蟒袍照的十分明亮,格外瘆人。”
“绿光?”
刘树义忽然眯起了眼睛,只觉脑海中有一道光亮陡然闪过。
旋即,他嘴角上扬了起来:“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了?”程处默闻言,好奇询问。
杜构也一直在思考案情,听到程处默和刘树义的对话,下意识转头看向刘树义。
然后,他们就见刘树义轻轻一笑,道:“我知道息王的鬼魂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程处默一愣。
“我也知道,该怎么找到这个凶手了!”
“什么!?”杜构也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们干什么了吗?
我们明明只是过来看了一眼现场,看到了一些血点罢了。
怎么你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