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耍赖:“我不管,反正就是没有,找不开。”
客人几个人凑了凑,硬是凑出了七分钱,服务员不情不愿地收了钱,嘟囔着什么“抠门”“小气”之类的话,
有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听到;有的人火气旺,当场吹胡子瞪眼睛:“你说什么?!”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急眼了当场打起来也是有的。
诸如此类的纷争在乌全年代经常发生,贾经理也不约束底下员工,每天神出鬼没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生活服务公司的人虽然觉得不对,但碍于总经理的面子,选择了沉默。
总经理本人很少来店里,每天都有专人做好了饭送到楼上。
他吃着美味的小灶,看着楼下进进出出的客人,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豪气。
当看到中年男人一行人气冲冲地从店里出来,总经理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还沉浸在贾忠实描述的光辉前景中。
中年男人带着客人离开乌全年代,心里憋着火,面上还要挤出笑,假装刚才发生的都是小事。
他今天是来摆谢酒的,客人给他帮了大忙,他是诚心诚意想要请对方吃饭,结果没想到遇到这事。
然而,现在正是饭点,大家的肚子都还饿着。
他本人因为一肚子气,忘了饥饿这回事,可也不能把客人撂下不管。
中年男人的脚下慢了一拍,他现在要带客人去哪儿吃饭呢……
这时,他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隔壁的乌金年代。
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店内客人不少,服务员端着菜穿行其中,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气氛融洽温暖。
中年男人迟疑了。
要去这家店吗?
可两家店的装修相似,会不会是一丘之貉?
按理说,乌金年代不该是这种服务态度啊……难道是卖店了?
费立广,贺明军,纪平波……他们都去哪儿了啊?
正纠结着,左边饭店的大门打开,三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们脸上带笑,脚步轻快,因为刚刚吃得好,脸蛋红扑扑的,在冬日寒风中格外显眼。
“铁锅蛋好吃,费师傅的徒弟手艺真不赖,我下次还要点!”
“贺老板说了,他找人定做了一批铜火锅,过几天就送到,大冬天的正好涮火锅,到时候咱们多叫几个人,一起来吃火锅。”
“平波刚刚告诉我,周五要现杀一头羊,让我们早点来,吃羊杂喝羊汤。”
听到三个年轻人的话,中年男人眼睛顿时一亮,三步两步走上前,拦住了他们。
“我刚刚听你们提到了费师傅贺老板,你们说的是不是费立广和贺明军啊?”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小年轻大大咧咧地说:“没错,就是他们,你有啥事儿啊?”
中年男人激动地追问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高个子指了指身后的饭店,不解道:“不就在店里吗?不然还能在哪儿?”
中年男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犹疑地说:“可我刚刚就是从饭店出来……”
另一个稍微矮些的小年轻笑着说:“您大概是走错了,左边的才是乌金年代,右边的啊,是六耳猕猴,乌全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