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全年代?”
“乌全?!”
刘爱民挽着媳妇追了上来,见赵计划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开口喊他:“哎,站在哪儿想什么呢?”
赵计划转头看他,面色复杂:“是乌全啊,不是乌金。”
“什么乌全?你在说什么?”
刘爱民没听懂,他媳妇反应快,立刻去看头顶上两个牌匾,一看就发现问题了。
“怎么一个是乌金年代,一个是乌全年代呀?”
经人提醒,刘爱民这才意识到问题,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除了“金”变成“全”,两家饭店简直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双胞胎,不,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左右两边的装修都很新,大体风格类似,但在一些细节上还存在不同。
就比如,左边的灯光看起来柔和明亮,右边的就有些刺眼;左边的用色和装饰恬淡而明快,右边的就有些仓促和混乱。
但这些不同之处实在是太过细微,让人很难分清。
而与此同时,右边的饭店门口站着几个面熟的服务员,正在热情地招呼客人进店。
“欢迎光临!热烈欢迎!啪啪啪!”
服务员站成两列,笑得脸像开了花,每喊一句口号,就用力鼓三下掌。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但服务员们的热情似乎能加热寒风。
其中一个服务员看到刘爱民后,眼睛就是一亮,冲上来挽住他的胳膊,就往右边的饭店里拉。
“先生,我记得您,您之前在这里办过婚宴,来我们饭店吃饭吧,给您打折!”
服务员是个小伙子,看着瘦瘦弱弱,没想到力气还挺大,刘爱民被拽得踉跄两步,险些没站稳。
“不不不,你等一下!”
服务员笑靥如花,手上动作一点没停:“别等啦,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钱!您早点进店,就能早点来点菜,也能早点吃完饭,这可以省下多少金子一般的时间啊!”
刘爱民挣扎:“我不省,不……”
眼见刘爱民要被拖进右边的饭店,赵计划急忙上前拦住人。
“哎哎哎,这位小同志,我朋友没说要来你们店吃,你拽他干什么?”
刘爱民的媳妇也说:“你们这儿有两家一模一样的饭店,我们还没选好要去哪家呢。”
服务员被迫放开刘爱民,有点没面子,久嗤了一声:“还能去哪家?当然是去我们饭店啊!”
刘爱民被拽得衣服都乱了,这可是媳妇给他做的新棉袄。
他抻抻衣服,不高兴地说:“我们要去乌金年代,不是什么乌全年代!”
服务员语塞,立刻又找到借口,理直气壮地说:“你别管是什么名字,你就说当时办婚宴的时候是不是在这个楼里办的?”
刘爱民不语,地方倒是这个地方,但……
赵计划嘴快:“就算是在你们店里办的婚宴,可当时也不叫乌全年代啊。”
服务员说:“我们老板找大仙算过了,他五行犯金,叫乌金年代不吉利,不如把金换成全,取一个‘十全十美’的意思。”
刘爱民媳妇嘀咕:“你们老板还挺封建的啊……”
服务员说法似乎解释了饭店改名的原因,但三个人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对劲,迟迟没有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