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惧怕杀人。
有人问他们,难道不怕惩处吗?
自此,海晏河清。
长眉和尚抬起头,眼神中却闪烁着肯定。
“他们三人均只有十二三岁,但自小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数年来欺辱同窗,魔性难驯,最后更是恶从心起。
实际上呢?我先灭漕帮,后屠山匪,给阳谷县百姓了一个朗朗乾坤,更是对你的家眷既往不咎,细心扶持。
凝成的虚幻齐桓当场破灭。
生生用锤子砸碎了同窗孩童的脑袋,将尚有一丝气息的孩童活埋地下可谓罪大恶极,我且问你,此刻他们放下了屠刀,你是从佛门经文导他们向善,还是依照朝廷律法,判他们死罪?”
长眉和尚不知何时,却已盘膝坐在地上,七窍之中皆溢出血迹,周身更是气息全无,很显然,他此刻已然坐化。
江彻的声音无比空灵,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长眉和尚的耳朵里,他想捂住,可却根本抵挡不住,最后,只能抬起头,声音嘶哑着问道:
纵使他一生钻研佛经,可却又走不出这个死胡同,更无法说服自己,此刻,他终于明白当初的一空是怎么被伤到道心的了。
“呵呵呵”
长眉和尚低着头,单手合十,轻声道:
这些都只是长眉和尚自他内心处牵引出的幻境,根本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只要他能说服自己,幻象自然破灭。
“你知道,一空称我为什么吗?”
——————
随后,他又一步走向耿大彪:
“你最先随我,乃是因为我能助伱离开辅兵营,当初我曾承诺过你,帮你报了身上的血海深仇,现在我做到了。
但他们却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我们只是孩子啊,只要最后悔悟了,就会没事的,为什么要怕,佛经都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有佛门当靠山。他们干什么都不怕。”
江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念起,三道十余岁的孩童瞬间浮现,慌忙的跪倒在长眉和尚的身前,不断恳求。
最后,江彻来到了原身的父母面前,其实他对于这两人的印象很模糊,只是存在于记忆当中,但仍旧沉声道:
“长眉大师,你觉得。是我的办法好,还是你们佛门教化的好?”江彻一步一步的靠近白眉老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佛?”
此等心性。简直闻所未闻。
“这些只是你的幻象,他们一定会被贫僧教化向善的。”
官府管束天下,律法就像是一根根锁链,锁住了所有人的恶念,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可我却觉得,人之初,性本恶。
江彻冷哼一声,再一挥手,重新出现了一个画面,那三个孩童逐渐长大,愈无法无天,仗着佛门身份,欺压百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能够死在我的刀下,是那些人的荣幸,至于罪孽哈哈哈。我所杀之人,哪个身上不是罪孽缠身?我可曾欺辱过一个平民百姓?
杀了他们不是罪孽,是功德!”
江彻继续直面黄姗姗:
“你我之间相识不过数月,我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那只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你受陆家掣肘,不得不嫁给陆平州。
“天生魔种。”
江彻字字珠玑,而他的每一個落下,父母的身影便虚幻一分,直至彻底消散。
“杀人偿命,血债血还。”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