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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小小的牺牲（第2页）

“而且我希望你能记得，白银时代的遗民：我是不朽的，但你可不是。”

“当然，不过归根结底，那还是要看你怎么定义‘获胜’了。”

“白银人类……你说得对。”

如山岳般厚重如大海般浩瀚，在终于空出手来的深渊面前，此时的地狱只能在夹缝中游走，而毫无反抗的余地。

不像克利俄斯一样紧张，梅菲斯特反而欣赏着喧嚣空隧独特的景致来。在与众不同的环境背后，是这一层领主强大力量的外显，而这，又恰好是他还不具备的。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战争，哪怕这次获得胜利，双方力量上绝对的差距也难以改变。因此与外部的连接不能被终止，只有这样，九狱才有机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那也要明天你还活着，人类。”

但凡有可能的话，阿斯摩蒂尔斯还是不太想用之前商量好的办法，来解决他与深渊的第一次交锋。

莱恩的声音渐不可闻，随着他意识的回归，中庭也微微摇晃。

“不用多想，你是做不到的，因为你虽然曾经是时空之神，但在涉及时空领域真正的高度上，伱其实从来没有触及过。”

随口解释，其实类似的内容莱恩早已经说过一次了。不过他也清楚，阿斯摩蒂尔斯并没想窥探他有什么秘密，而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原本计划可行性的质疑。

“果然啊，只有灾难才是上升的阶梯……人间的毁灭给我带来了今天，而深渊的入侵，就是为了我们更好的明天。”

层层隧道与空腔因此被挖掘出来，然后在地表的强风下出尖锐的鸣叫，这也是喧嚣空隧名字的由来之一。不过那是平常的时候，此刻的第一层地狱里倒是没有生命。

“别着急，克利俄斯，他肯定已经来了。只要他还想待在地狱，就不可能违背两位主宰一致的命令。”

“好吧……希望一切如常。”

“他不会以为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很有用吧？”冷笑一声，克利俄斯握紧剑柄：“还是他以为九狱之主不会清算他潜逃的行为？”

哪怕一跃成为地狱的大领主，甚至因为战事临时被授予了第二层地狱的管辖权，可有一个问题依旧摆在他的面前。与多少可以被认为是‘带资入股’的合伙人克利俄斯不同，梅菲斯特就是纯粹的高级‘打工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还能给九狱之主创造价值。

因此它们的理智十分薄弱，至少相对于常人来说是这样的。它们最多比灵界中游荡的吞日者多了一些思考能力，知道分清敌我，以及衡量弱小和强大。

唯一不太妙的地方就在于，克利俄斯赫然现，自己未来的敌人不仅每一个都不比现在的自己来的弱，甚至对方还有六个人。

甚至如今作为拥有地域神特性的存在，站在喧嚣空隧中的克利俄斯远胜往昔。整个界面都和他混如一体，在这里，他觉得自己能对抗不止一个同位的存在。

“至少从她对我念念不忘的程度上面看，她确实恨我入骨，这样的话，那我就多吃点亏，牺牲那么一点点好了……你说是吧？”

站起身，莱恩笑着回应，然后下一刻，他意识的映照的身形随之缓缓破灭。

因此，睡神的权柄也就理所当然的强大——当然，或许也正是这种强大，才导致了他自信满满的反抗。

这里即将沦为战场，而他，偏偏是唯一的‘战士’。

在来之前，阿斯摩蒂尔斯很清楚的告诉他，那位第三层地狱的领主会帮他至少牵制两个魔神，然而现在，他却连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哪怕在灵界刚刚诞生的时候，只要我不愿意，那原始神就无法锁定我，现世同样无法察觉我——倪克斯曾经以为她可以，因为她可以用命定的权柄定住灵界的命运，但她不知道的是，就算现世真的把所有的时空源力都交给她，她也依旧接触不到灵界的时空。”

“说回这件事本身，你其实不需要这么担心——你可以在深渊中开辟界面，就是因为祂没有智慧。而现在，他的这些孩子也是如此。”

留下一声冷笑，飓风的包裹下，克利俄斯飞跃而起。而在他身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梅菲斯特的笑容依旧。

不过正常归正常，这个世界上正常的事情有很多。就像现在，决定这次战争胜负的关键，就从来不在克利俄斯的手上。

外表没有什么异状，阿斯摩蒂尔斯看起来还显得很是正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面对的压力有多么可怕。

深渊不是他们能击败的，莫亚更是拥有着不朽的本质，他们都不是能够真正解决的敌人。所以这场战争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