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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不甘心’失败,于是他再次派出自己的心腹将看守杀死,将伊娥私自放走,令她重获自由。不过这依然只是‘斗法’的一部分,因为宙斯甚至忘了把人类的公主变回人形。所以紧随其后的赫拉就抓来一只牛虻,用神血洗礼它,并命它永无休止的追着伊娥而去。于是依旧没能变回人身的公主就这样疯狂而无助的在世上逃窜,却始终没能摆脱这场无妄之灾。
看着阿波罗离去的地方,赫菲斯托斯摇了摇头。他并不看好对方,但也不觉得阿波罗会有什么事情,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位不朽的真神。
当然,赫菲斯托斯想要的也从来不是什么神器。他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制造出高大威猛的替代品,以此掩盖他丑陋矮小的外貌。
为此,围绕伊娥的存在,神王与天后间展开了一场堪称可笑的‘斗法’。宙斯把她变作雪白色的母牛,赫拉也就装作不知。她称赞伊娥的在牛群中出色的外表,然后把她要了过去,命人严加看管。原本的公主从此食用甘草,饮用污水,甚至和前来寻找女儿的伊那科斯相见不相识,只能终日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需要让自己的子嗣成为这个人类城邦未来的君主,让这位流淌着神血的子嗣成为王权神授的明证。从他开始,未来的人类将有更多留有他血脉的王者,神王的存在会深入人类社会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有朝一日,凡人将把‘宙斯’与‘王’画上等号,以此成就他的伟业。
倪克斯从中迈出,浩瀚的东海莫名安静了下来。黑裙那变化不定的面纱背后,女神的神情有些惊讶。
“他目前所在的地方……离奥林匹斯并不远。如果放任他这样下去,很可能会重演普罗米修斯的旧事。”
眸光一亮,看着赫利俄斯离去的背影,宙斯突然现,阿波罗的行为貌似是可以被进一步延伸的。
如果他直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示意赫拉随意处置这个被他选中的凡人,那天后反而无处泄自己的愤怒。可他‘尽力’掩盖伊娥的存在,又被赫拉轻易的识破,这就让天后从中获取到了‘胜利’的感觉,进而沉浸在胜者的身份上面,冲淡了宙斯又一次背叛婚姻的行为。
“天授……?”
一切本来就应该这样下去,凡人影响不了永恒的神明,哪怕现世为诸神刻上了枷锁,但第三纪的人类依旧只是神明手中的玩物。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哪怕是屹立在凡世之上的神明,也不能真的窥探到它运行的轨迹。
拿起自己的锻锤,赫菲斯托斯开始了又一次的铸造。他的技术还不够高,相比起独眼巨人,他虽然有着同样的天赋,却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练习。至少现在,他就无法把神职当做材料,铸造出真正的神器来。
向另一座华丽的宫殿看了一眼,那是赫拉的神宫。宙斯已经可以预料到对方的反应了,但这没有什么所谓。
——又比如神王的外遇史和天后赫拉的愤怒,这似乎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只是之前那至少仅止于神明之间,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宙斯居然把目光投向了凡人。
不仅有用,还很和他的心意。如果‘工作’和‘爱好’能够混合唯一,那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凡人有很多,伊娥并不特殊,等阿波罗回归神山,宙斯自然会找到下一个美丽的女人,完成他在人类的君王间扩散血脉的想法。
至于伊娥,虽然对方确实很美,也曾经给他带来过愉快的一晚,但这并不能让无情的神王多关注哪怕一眼。
随着他的不断前进,‘银弓的阿波罗’之名开始在洪水后存活下来的地域神与凡人间流传。渐渐的,他们都知道有一个能带来光明,为人治愈伤势,也乐意帮助他人的神明在寻找德尔菲神谕所,他要到那里去,除掉一头作恶多端的巨蛇。
她的名字是伊娥,虽然她没有凡的躯体,只是人间的凡人,但她却有着让神明动心的美貌,窈窕动人的身姿。但就像后世神话中记载的每一位那样,她的容貌没能给她带来幸福,反而迎来了灾难。
对方至少是神,所以哪怕是他的儿子,属于他的功绩也不会完全被算到神王的身上,毕竟在诸神之中,子嗣强于父辈并非个例。可如果自己能有一些半神子嗣,或只是蕴含神血的后裔,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对于那些已经拥有了稳定居住点的人类,宙斯已经在考虑如何传播自己的信仰了。他之前的想法是自导自演一场神启——风暴突至,暴雨连绵,凡人不知所措,这时有收到‘启示’的人站出来,认为大家应该向伟大的万雷之王祈祷,然后他会经历种种磨难,最终宙斯降下神迹,赐给他们神术的力量。
傍晚,站在神王宫殿前,宙斯向刚刚下值的赫利俄斯确认道。
诸神感慨赫拉的子嗣已经出世,虽然还没长大,但他那锋锐的神职无疑表明了他的非凡,可墨缇斯却没能留下属于自己的子女,甚至就连大洋神夫妇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也许是因为宙斯迟迟没有表现出真正强大的力量,渐渐的,其他神明也不再避讳谈论一些和他有关的事——比如曾经的墨缇斯。
下一刻,门户自虚空中洞开,但这一次,门的另一边却是第五层灵界。
站在混乱的时空中,点点虚幻的星辰作为背景,放下手中的事情,莱恩有些疑惑的看着迈步而来的罕见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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